很快酒就已經見底。而穆颯臨的臉上笑意愈發變濃。
“這酒,真的是不錯。”
鬆本正信哈哈大笑。
“我就喜歡像你這樣有品位的朋友!”
穆颯臨笑了笑,拿著餐巾紙微微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鬆本正信讓酒保調一杯雞尾酒給穆颯臨。手玩弄著自己的酒杯,可是話卻是衝著穆颯臨說的。
“你想要和我結成聯盟,也純粹是為了想要戰勝白崇生吧。”
穆颯臨挑眉,“您這邊,不是也有個向井勝平嗎。”
鬆本正信嗬嗬一笑,將杯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
“向井勝平啊……他一定會死的。”
他說完這句話,魚容突然不寒而栗。
她一直都覺得鬆本正信是一個非常溫柔的男人。她見過了那麼多這條道上的人,再狠能狠過白崇生?再凶能凶過陸嶼興?再狡詐能詐過穆颯臨?
形形色色的人見的多了,魚容總覺得自己也是可以有眼光去觀察到底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她判斷鬆本正信,真的是判斷錯了。
他的溫柔,並不是偽裝。而是他真正溫柔。
可是他的溫柔,或許也隻是對他敵人的絲毫憐惜。
“我溫柔一點殺掉他的。畢竟我們都鬥了這麼多年了,應該給他留個全屍的。”
鬆本正信說完這句話,魚容突然沒有了心理壓力。
如果說鬆本正信是一個好人,那麼她還不一定可以下的去手。
畢竟她還沒有忘記,她和白崇生的約定——殺掉鬆本正信,阻止他和穆颯臨簽任何協定!
“對於我們來說,是平等互利的。你的新安幫現在發展勢頭越來越好。向井家的山口組,必定給你們堵了很多路。如果清理這些障礙,你們一定會走的更加長遠。”
鬆本正信點點頭。
“山口組的人不除,我的心難安。”
鬆本正信歎了一口氣,又將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陸海和彭郎兩個人看著鬆本正信這麼個喝法,心裏倒是歡樂。
老頭你再喝點兒,你喝完了我們好下手啊。
“所以,我們合作是再合適不過的了。”穆颯臨笑的很誠懇,“更何況,現在山口組的丫頭嫁給了白崇生的弟弟。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我想,我是不需要在闡述我們合作的好處了吧?”
鬆本正信點點頭。
“在電話裏,我已經很明確的表明了,想要和穆先生合作的迫切心情。所以,才會在現在和你相見。”
“之前你掉落懸崖,我很是擔心那。”
穆颯臨笑了笑,衝著鬆本正信搖了搖食指。
“以白崇生的那點兒道行,怎麼可能傷的了我?在喝鬆本先生的大事沒有做完之前,我又怎麼舍得死掉?”
鬆本正信聽著穆颯臨這麼說,臉上換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
他使勁兒拍了拍穆颯臨的肩膀。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穆颯臨。
“你想要的貨就快要到了,你看看,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