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是個很不單純的孩子。但是他在彭郎的麵前就跟張白紙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隻要被擼腦袋上的毛就臉紅,這讓彭郎覺得更加愛不釋手。
他們師徒的互補,讓彭郎心情也大好,看著底下的顧淵聲音都比平時更加猖狂。
“你爺爺我現在來了,你開心不?”
顧淵也不介意,他早就知道彭郎是什麼性子。跟他生氣,顧淵會覺得看低自己。
“看來池元還是沒有把你教好啊。”
可惜顧淵的這句話並沒有引起彭郎的怒火,反倒是讓陸海瞬間炸毛。
“我師父和池哥沒什麼事兒,你可別瞎說!”
彭郎看著陸海不高興,心情自然也不是很好。這種護犢子的心態,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轉告你們家的白崇生,我們穆總活的好好的。好酒喝著,好肉吃著,身邊還有美女作伴。讓他千萬別太擔心,畢竟他和我們穆總的命不一樣,沒福氣呢。”
彭郎說完,也沒給顧淵一個緩衝的機會,將飛機一個掉頭,把屁股留給他們,飛走了。
顧淵看著飛機離開的身影,嘴角卻抹上一絲笑意。
看來穆颯臨和魚容沒有什麼問題,那麼萱兒也應該放心了。
但是這笑意也隻不過在他的臉上存在的時間不超過一秒鍾,立刻又換上了極為氣惱的樣子。
“彭郎開著那架武直懸崖這裏了。他很囂張,說話的語氣也非常傲慢。他說穆颯臨活的很好。但是以目前的狀況來說,穆颯臨肯定是沒有死。但是不知道彭郎這麼說是真還是假。也有可能是穆颯臨受了重傷,他害怕我們找到,所以提前來給我們個下馬威也說不定。”
顧淵拿著手機給白崇生打著電話,慢慢悠悠的分析著這個事實。
然後看著眼前這群人一個個的都累癱在地,渾身無力的樣子他就覺得惱火。
IUC出來的人,就這麼沒用嗎?
如果他們也去死亡雨林,豈不是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魚容怎麼樣了?”白崇生那邊停頓了一下,突然問起了魚容的下落。
顧淵的心中警鈴大作,但是表麵上依舊平靜。
“有關於魚容的事情彭郎並沒有說。但是我想如果魚容出了什麼事情,穆颯臨應該就不會保持著現在這種狀況吧。”
白崇生在電話那頭默默地點了點頭,現在深深覺得把顧淵派去是一件多麼正確的事情。
“軒兒現在正在去日本的途中。到時候如果你有魚容的消息,不妨讓軒兒去找找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呢。”
顧淵說了一聲好,然後掛掉了電話。
他現在對於白崇生的感覺,越來越覺得不知如何形容了。
自己的親弟弟都這樣對待,真的不知道是應該同情白林軒還是怎樣。
不過,顧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任務?為什麼連見她一麵都那麼困難呢?
此刻,顧萱就坐在陸嶼興的身旁,雙腿隨意的擺放著,身子靠在車窗上,眼睛看著窗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一點兒都不像是在穆颯臨家裏那副溫順的樣子。
“怎麼,心情不好?”陸嶼興從手提包裏掏出一份文件看了看,眼睛瞥了一眼在走神的顧萱問道。
顧萱搖了搖頭,嘴巴裏歎了一口氣,其他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寶貝兒,這幅憂鬱的表情不太適合你,換個吧。”
顧萱聽到陸嶼興這麼說,忽然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的臉。“你覺得我看著你,除了憂愁,還有什麼?”
陸嶼興聳肩,“自從跟你認識了之後,酒我不喝了,美人我也不抱了,就連台球都很少打了。全心全意的陪著你,你竟然還在嫌棄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