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生失望的看著白林軒,“我們是兄弟!魚容算是什麼?她應該是成為我們兄弟之間的隔閡嗎?”
白林軒冷笑。
“她不是,她從來都不是隔斷我們兄弟之間的那個人。”
“哥,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是你一直在親手推開我,讓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越來越遠嗎?”
白林軒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去。
即使,他將白崇生眼底的那份失望看的清清楚楚,也不願意再站在這裏,用這樣的方式和他說話。
“你要去哪裏!”白崇生追上去,卻看著白林軒那筆挺的脊梁。
“我要去日本!”
這是白崇生心底早就得知的答案。而他也知道白林軒早晚也是要再回到日本的。
“好,我安排人送你。”
可是白林軒根本就不理他。還是一個勁兒的悶頭向前走。
白崇生強忍心中的怒火,看著白林軒現在倔強的樣子,他一拳狠狠砸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霹靂嘩啦……”
白林軒聽到了這個聲音,可是他還是不回頭。
白崇生看著白林軒僵直的身影,他的心突然覺得疼。
“你走吧。”
白崇生將拳頭收了回來。
上麵布滿了玻璃碴子,血止不住的向下流。
手疼,但是心更疼。
“以後你做什麼,我都不管了。”白崇生轉過身子,麵無表情,“你願意去日本看魚容,你就去。以後你也不要再參與我這邊的事情了。我會和向井家說明情況,以後你也不要再去見向井櫻子了。”
白崇生的話說的很冷清,讓白林軒突然就有些底氣不足。
其實他就是想給白崇生一個下馬威,希望他不要再什麼事情都把自己當成一個孩子,更不希望他瞞著自己關於魚容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想到,他那個一直把他當成寶貝的哥哥,竟然說不管他了?
白林軒立刻轉身,卻發現對麵早已空無一人。地上隻留著玻璃的碎片,還有滿地的鮮血。
他哥竟然真的受傷了!
白林軒立刻跑回去,發現白崇生披著一件外套,走在林蔭道上。陰影遮住了他的麵容,讓白林軒看不清白崇生到底是什麼表情。
但是他看到白崇生正在用另外一隻手直接硬生生的將碎片拔下來。
那樣子的他,好脆弱。
白林軒突然覺得特別對不起白崇生。在他衣食無憂,還成天做著白日夢的時候,白崇生是不是也是用同樣的方式,將那些刺入他身體的碎片自己拔出?
血就一直沒有停。
可是白崇生的腳步更沒有因此而變得沉。
他還是挺胸抬頭的向前走,似乎這樣對於白林軒來說,簡直不可想象的傷口,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
“哥……”白林軒在口中輕輕呢喃了一聲。
白崇生聽見了,可是他的腳步並沒有因此而停頓,而是一直向前走。
“哥!——”這一次,白林軒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這聲音中都帶了一絲哭腔。“哥,哥,我們先去看看醫生好嗎?”
白林軒哭著衝上前,抬起白崇生的手仔細查看。
傷口很深,甚至有一些皮肉都向外翻出。
“和你有什麼關係嗎?”白崇生淡淡的看了白林軒一眼,然後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