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向井櫻子,咱就不要他。你如果真的喜歡魚容,哥咬咬牙也讓你和他在一起。隻要你高興,哥哥做什麼都好。哥哥再也不騙你了,真的。”
“我現在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你了,我們什麼都不要了,隻求自保,你快快樂樂的,好不好?”
白崇生似乎有些著急,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變調。語速很快,就像是機關槍一樣說了一通。
可是,白林軒毫無反應。
他就像是沒有聽到白崇生這麼說話一樣,慢慢掙開了他的懷抱,慢慢地站了起來。
“哥,我已經騎虎難下了。”
白林軒說完這句話,就走到了窗台邊上,再一次點燃了一根新的香煙。
這一次,白崇生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他隻是靜靜地蹲在地上,鼻子有些酸,眼睛有些刺痛,不一會兒,兩行清淚就從他的眼睛中滑落了下來。
是啊,他給白林軒開了一個頭。
現在,一切都開始運行的時候,怎麼可能說停就停呢?一旦停止,他又有什麼可能再去談什麼可笑的自保?
騎虎難下。
白林軒說的這個詞語,就像是現在的這個狀態一樣。讓白崇生都覺得有些恐慌。
最開始和穆颯臨的爭鬥,就像是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現在,連日本方麵都已經牽扯上了。他無法再退出,更不能退出。
這是他一手布下的局,把他的弟弟拉到了這泥潭當中。
他,就是罪魁禍首。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白林軒的咳嗽聲傳來,咳的撕心裂肺,似乎就要把肺一整個兒都咳出來。但是白崇生已經沒有做任何動作。
白林軒需要學習一些東西,一些,他本不需要學的東西。例如此刻,那白霧一般的煙,吸入了白林軒的肺裏,散落在他的每一個細胞裏。
帶著那隱藏的感情,永遠埋葬。
魚容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卻發現穆颯臨也是這房間裏。
“你怎麼又跑來我家住了?”魚容端起桌子上擺放的水杯,就毫不客氣的喝了起來。
穆颯臨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的說,“當然了,我就知道你是會回自己家的。我聰明吧?”
魚容癟癟嘴,“我不想回醫院了。”
穆颯臨點點頭,“我也不想回去了,英雄所見略同啊。”
魚容默默犯了一個白眼兒,又去廚房倒了一杯涼白開。
其實她不渴,她就是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神情來麵對穆颯臨。
“對了,白林軒怎麼樣了?”穆颯臨走到魚容身邊,然後輕輕環住她的腰,將腦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麵,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魚容的身子緊繃著,怎麼也緩和不下來。
穆颯臨皺了皺眉,“怎麼了?難道白林軒真的出了事兒,讓你神經還沒放鬆下來嗎?”
魚容搖了搖頭,“他沒事,他在裏麵求我,讓我和他多待一會兒。他知道,你是不會同意的。”
穆颯臨耷拉著臉,“對啊,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那你還進去陪他!”
魚容苦笑,眼睛盯著水杯,“那是因為我有罪,是我傷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