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的質問,讓兩個人無話可說,彼此之間往常無話不談的幾個人,這時候已經不知道到底應該做什麼了。
“你們能不能說一句話?”赫連宸最是受不了沉默的,眼前的兩個人更是以前最好的朋友,現在怎麼說都不願意成為現在這副樣子。
錦書看了看赫連宸錦,無奈的說道:“三哥,我……我很抱歉。我……”
“你別說了。”赫連宸突然間有一種很解脫的感覺,才說道:“這麼些年,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你是不是沒死,是不是會活在這個大地上的某一個地方,是不是已經不想過以前的生活,隻想著安安穩穩、平平靜靜的度過這一生。”
赫連宸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很開朗、很愛鬧的人,隻是隻有他自己心裏才知道,他的心裏已經幹涸了太久。隻有每當有戰事發生的時候,他才會有那樣的一種熱血,想著保衛著國土,才不至於讓生命荒蕪。
錦書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副樣子,見到之後沒有質問沒有懷疑,隻有彼此再次重逢的喜悅,無奈的歎息。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錦書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小的時候她就特別愛欺負他,每次他都是默默的忍受著。
“都別說了,你活著就好了。” 赫連宸情不自禁,緩緩的邁步走過去,將眼前單薄的身影攬在了自己的懷裏,許久不見的溫暖, 讓他很是懷念,“這地方人多眼雜的,有的事情還是不要那麼的追究了。”
這裏雖然子悠的地盤,可是畢竟以前也是林昱生活的地方,林昱在密陽做了那樣的事情,現在也不是能夠信任的人了。
“你們兩個……說話能不能不要這樣……靠得這樣近。”雖然是許久不見,也不至於剛見麵就這樣的粘在一起,即使他們兩個人關係在密切,也不能這樣,子悠不能忍受。
一句話說的赫連宸很是臉黑,就是故意為了氣他,刻意的又貼近了錦書幾分,子悠的臉立馬黑了,很是不耐煩的過去,將錦書從他的懷裏奪了出來。
“你這人,你這個人……”赫連宸很憤怒,這個人霸占了錦書這麼久,自己抱一抱都還不行了。
子悠其實也不跟他多說話,隻是看著錦書問道:“你今日怎麼會來?”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真的很是不開心。
錦書羊頭看著他,不怎麼願意的說道:“怎麼,你就不打算見到我麼?”
“不不不。”子悠連連搖頭:“這哪兒能啊,這不是隻有你拋棄我,哪有我拋棄你的機會。”話雖然是這樣說,卻沒有一點的委屈,說得很是開心。
這不過才兩三天沒見,用不用變成這樣如膠似漆的模樣,看的好像是許久不見的。
“別鬧了,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要做的。”錦書對著他們兩個,雖然熟悉還是受不了子悠這樣明目張膽的調戲。
說到正事,子悠還是很正經的,“什麼事情?”
“黎陽北郊的那個地方,你們最近查的怎麼樣?”錦書也不跟他繞圈子,直奔重點,雖然赫連宸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但看起來很是認真的樣子。
子悠想了想才說:“這件事情我交給了江桀,這兩天還沒有跟江楚仔細的問過這件事情。”
“不管結果怎麼樣,你讓江楚注意一下,靜清司裏麵的一個女人。”錦書立即說道:“我的人查出了一個女人,經常在午夜時分外出或者是進入靜清司,裝扮也很是令人注目,滿身的紅。說不定跟九爺所說的巫師有關係。”
查到了一點,其他的也就容易了,這件事情始終是一個謎,還要很快的解決掉才是。
“嗯,我會提醒他的。”
黎陽城內,一棟豪華的府邸裏,離王殿下正處於暴怒的狀態,趕來通報的人每一個都是怒氣衝衝的:“為什麼他們現在就會回來?還在這個關頭上,你們做的事情,給本王的結果就是這樣的麼?”
跪倒在地上的幾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讀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句話可能引起眼前這個人的暴怒。
“王爺,實在是歐陽靖那人臨時出了岔子,竟然將死士帶離了鳳陽山,將其圍堵在了生死穀,數萬人一下子全部成為了死亡穀裏麵的怨靈。”
沒想到歐陽靖做事這樣的堅決,死士說到底隻聽於一個人,當時蘇冼帶著他們進攻密陽城的時候,也是歐陽靖同意的。
“該死的歐陽靖,棋差一招,本王一定要讓他們後悔的!”離王殿下的目光中幾乎噴出了火來,盯著黝黑的牆壁,似乎想要將其盯出來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