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清靜的崇陽殿迎來了幾個讓景陽帝心花怒放的人,“各位愛卿,密陽這一路辛苦了。”
賢王殿下站於眾人之前,淡定的說:“這一路,讓皇兄記掛了。”
景陽帝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賢王殿下的跟前,眼神中流露出喜悅的神色,一隻手撫著他的肩膀,很是讚歎的說道:“咱們的小九長大了,也可以獨當一麵了。”
賢王殿下被那個熟悉的稱呼驚詫道,已經許久不曾聽到這個滿是回憶的稱呼了,心神有一陣恍惚,倏爾又鎮定了下來。
“多謝皇兄誇獎。”
景陽帝再次回到自己剛才坐的位置上,看向堂前站著的幾個人,輕聲開口詢問道:“這次的事情,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功臣!想要什麼,盡管開口。”
“想要什麼,盡管開口”這句話,也就隻有皇帝才有這個能耐說的出來,賢王殿下隨即跪倒在地,身後站著的子悠,也隨著跪了下來。賢王殿下道:“臣弟惶恐,為皇兄分憂,是臣弟的本分,臣弟不敢再奢求其他。”
“……”景陽帝未曾立刻說話,環視了四周,看到除了子悠與賢王殿下,竟然還有第三個人,不由得開口道:“赫連三殿下今也到此,著實是稀客稀客啊。”
赫連宸心裏默默的撇了撇嘴,他這麼大的一個人了,站在這裏站了這麼久,景陽帝那麼大的眼睛,怎麼可能看不到?可是這麼多的人,赫連宸也不能當麵拆穿他不是。
“皇上客氣了,大荊與大魏這些年來‘和同為一家’,又怎麼會是稀客呢?”赫連宸官方的回答道,景陽帝微微的點了點頭,表達讚同他的看法。
“那麼子悠大人呢?”景陽帝這時候才問向一直跪著不說話的子悠,目光淡淡的掃過,有些許的興味,“子悠大人有沒有什麼相對朕說的呢?”
“回皇上的話,微臣有事啟奏。”子悠淡淡的昂起了頭,迎上景陽帝的目光,很是鎮定的說道。
景陽帝聞言,了然的看了看犴司,打趣的說:“瞧,朕就說子悠大人回來一定有話要說,你還偏不信, 這下信了吧。”說完扭過頭,景陽帝繼續看向一直跪著的子悠,“子悠大人,有話請說。你們也都別跪著了,累了許久,站起來說話吧。”
赫連宸撇了撇嘴,站在了一旁,這皇帝也真是的,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跟太監玩什麼打賭的事情。
“回皇上的話,這一路雖然波折,卻最終的結局還是好的。隻不過路上還是有一些不和諧的因素,希望皇上可以定奪。”子悠一想到在密陽發生的一切,尤其是關於錦書的事情,就心有餘悸,想著私底下 將蘇冼等人解決了,反正景陽帝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但是錦書沒有同意。
“哦?什麼事情?愛卿請說來。”景陽帝正色道,能讓子悠以這種方式看重的事情,想必不會是小事。
子悠看了看賢王殿下,對方對他點了點頭,他隨即說道:“回皇上的話,臣等在密陽城外,曾與死士軍隊交過手,還俘獲了他們的一幹副將,以及叛徒蘇冼。皇上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原來是這事。”景陽帝了然的點了點頭,很是不在意的說:“你離開黎陽之前,朕就已經告訴過你,在密陽的一切行動,都由你做決定,如今這句話朕再次送給你,子悠大人你想何如處置,朕決不插手。”
子悠跪倒在地,道:“謝皇上!”
“嗬嗬,沒什麼可謝朕的,說來朕還要來謝謝你們才是。”景陽帝笑道,“別動不動就下跪,你又沒犯錯。密陽這件事情,你們處理的非常好,朕很是開心。還是剛才的那句話,想要什麼,盡管開口。”
子悠站了起來,退回到賢王殿下的後側,景陽帝的目光轉向了賢王殿下,道:“小九,還是你先說吧,你這邊不開口,子悠大人即使是有要求,他也是不敢提的。”
賢王殿下笑了笑,隨即接道:“倒是本王想不周到了,子悠大人還請見諒。”
子悠搖了搖頭,推脫道:“賢王殿下說哪裏的話。”
赫連宸在一旁看戲看的倒是很開心,沒想到大荊的這個皇上,對與子悠大人還真的是萬分包容,什麼事情都全身心的信賴,甚至連他的顧慮都考慮到了。
這個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既然如此,臣弟也就不再推脫。”賢王殿下頓了頓,迎上景陽帝的目光,出乎意料的說:“皇兄,臣弟想跟您求一物件,還請皇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