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為早死的葉子軒歎氣,“我爹最可憐了,身為葉家最聰明的三老爺,本是最有望考取功名的那個,結果就被吳芙蓉那個女人和葉家那群愛麵子的長輩給生生的害了,除名除籍啊,白白便宜葉子棟從五房升做了四房。”

令狐方都不知道她倒底在糾結什麼?笑著揉揉她的頭,“時辰不早了,你不累我可累了,趕緊去洗洗,明兒就二十一了,各處的管事該來回報要往北邊起運的貨物了吧?”

葉湘懷疑自己的頭發已經被揉成雞窩了,她用力撥開令狐方的手,順便又瞪了他一眼,一邊下榻一邊嫌他煩的碎碎念,“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真羅嗦。”

令狐方簡直要氣結,他的好心還被當成驢肝肺了?一個箭步上去抱住想要逃跑的某人就是一頓猛揉,直揉的葉湘又笑又叫,雙腿發軟的幾乎站不住,才氣喘籲籲的放過她。

在淨房裏給葉湘打理洗浴用品的金桔和舒靜脹紅著臉一動都不敢動,直到葉湘扶著牆進來,才鬆了口氣,忙忍著笑上前扶著腿軟的葉湘除衣入浴。

待得兩人洗漱了出來,正要上。床安歇。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牛大丫那豐腴的有些過頭的身影便旋風似的卷進了內室,“夫人,出事了!”

葉湘一驚,顧不得已經脫的隻剩中衣,正打算上。床,三步並做兩步的拉開拔步床的隔扇,衝了出去,“何事?”

牛大丫抹了把額上的汗,語速極快的道:“愛國村那邊棉鞋的單子,分了一部分給天津那邊的一戶叫陳二蛋的老兵,那戶人家的女人腦子活,把活計都包了出去,隻是去年五月起,陳二蛋突然臥床不起,外包的單子就都交給了陳二蛋女人的娘家兄弟管著,從去年六月起,外包的棉鞋單子東西是都收上來了,但是我們結算下去的錢銀卻都被陳二蛋女人的娘家兄弟給私吞了,他們還借了我們侯府的勢,打壓那些上門要錢的人家,就在半月前,一戶人家再次上門要錢時給陳二蛋女人的娘家兄弟給打死了,據來報信的人說,當地衙門收了陳二蛋女人的娘家兄弟的錢,把那戶人家全家六口都關進了牢裏,是同村的人看不過眼,也不信咱們侯府和少夫人會吞他們的血汗錢,這才湊了錢讓同村的兩個青年上京來咱們侯府告狀的。”

葉湘聽的柳眉倒豎,“那陳二蛋的女人是死的嗎?簽的合約裏明文規定不可賒欠代工戶的銀兩,從去年六月到現在都半年了,她難道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