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哲失笑道:“他自然是一早就知道咱們兩個的心思,才會防咱們跟防賊似的。”
北運的輜重糧草一早就已準備妥當了,四周的兵衛們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等著兩位將軍發號師令。他們原是在此等著葉湘的,既然葉湘已經走了,他們自然沒必要再在這裏停留了。
秦良哲拉了公孫旬一把示意他上馬,又轉頭吩咐副將傳令全軍起程,這才上馬跟公孫旬邊走邊道:“我事後認真回想了下,那小子應該是在咱們陪他一起去前山屯包子鋪吃飯的那一回,就看出了咱們對葉湘有想法了。至於事後他不讓葉湘與咱們見麵,倒也不能全怪他,是咱們自己之前沒想明白自己的心,心情悶結之下對葉湘多次出言不遜,才讓他絕了讓葉湘再與咱們見麵的心思。”
公孫旬一聽又想嘔血了,瞪著秦良哲道:“我是從沒往這個上頭想過,才會愚鈍到此,你呢?你又是何時知道自己對那個臭丫頭有意思的?”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聽話會不會抓住重點啊?”秦良哲看著他一副想找人拚命的架勢,也不由氣結,他好心好意的在這裏跟他分析事情經過,這小子倒好,還怪起他來了,果然跟蠢人在一起久了也自己也會變蠢的嗎?他壓著聲音怒道:“咱們現在在這裏爭這個早晚還有意義嗎?現在的重點是那丫頭早在兩年前就被令狐方那混小子給拐走了,咱們要是還想認那個兄弟,就得看清楚自己的心,守好自己的本份。”
公孫旬聞言滿身的怒氣就滯了滯,想起自己以前的出言不遜,不由頹然道:“皇上聖旨都下了,名分已定,我就是想不守這個本份也不行吧?可……令狐方那小子還會跟咱們一塊兒嗎?”
“會的。”秦良哲很是自信的笑道:“那小子向來看一步算十步,猴精猴精的,準是一早就把咱們的反應算到了,這兩年他在望鄉城過的那麼順心,咱們也沒少給他謀畫。再說他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咱們對那丫頭也就是想一想,一聽他那邊出事,咱們就忙不迭的向皇上求了這押送糧草和護衛他未婚妻上路的差事,可算是仁致意盡了,他要是這樣都還小鼻子小眼睛的揪著不放,那這兄弟扔了也不可惜了。”
公孫旬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秦良哲的話。
葉湘的車隊車多,貨多,人多,雖然都是馬車但管理照看不易,難免會托慢速度,不過半個時辰就被秦良哲和公孫旬等人給趕上了。
公孫旬一看到那輛印著葉氏雜貨鋪徽記的馬車,突然就緊張起來,拉著秦良哲求助道:“我,我該怎麼辦?”
秦良哲看著緊張臉紅的公孫旬,不覺失笑,“把不該有的心思歇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公孫旬瞪著他看了半晌,挑眉問:“你放下了?”
秦良哲攤手,“不放下還能怎麼樣?”說的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