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學說著,臉上帶出了絲怒色,他揮著手喊道:“你們之中或許有很多人不知道嘉善縣主是誰,吳某便在此給大家說說:嘉善縣主是伯陽侯世子未婚妻,是當今靖王的義姐,大家現在住的救濟營就是她命人建造的,為了大家能有足夠的糧食過冬,縣主連靖王爺今年私田的產出都先要過來了。伯陽侯與夫人年紀老邁,救濟營的一切事宜皆出自嘉善縣主的謀畫和決策,大家入營之後喝的補藥是縣主命人煮的,分得的衣裳、被褥是嘉善縣主用自己的嫁妝銀子補貼大家,命人縫製了分發給大家的,可以說如今大家之所以能生活的如此安適,都是嘉善縣主為大家安排的。”

一個老秀才聽得熱血沸騰,仰著脖子就喊了一聲,“嘉善縣主真乃奇女子也。”

眾人連聲應和,口稱“好人”,注意力完全被吳安學的話給吸引了過來,再沒有人去注意地上之前被人打成了肉醬的那個奸細。

低頭忙呼的兩個年青人,手腳麻利的將那堆跟肉醬一樣軟巴巴的屍體裝進麻袋,趁沒人注意背到背上,便飛快的鑽出了人群。

“執事大人,老婆子知道伯陽侯救我們這麼多人不容易,老婆子雖老,可受了侯府的恩惠也不想白吃白喝。”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從人群裏擠出來,道:“您那兒要是有什麼縫縫補補的活計,也拿些給老婆子做吧,老婆子雖然眼神不好使了,可能做的沒年輕媳婦們利索,可好歹也是能縫個幾針的。”

兩個皮膚黝黑的年輕小夥兒聞言對視了一眼,其中年長的一人也叫了起來,“對,我們也不想白得侯府的好處,執事大人要是有什麼活計,請盡管吩咐,咱們別的沒有,就是有把子力氣,不管是開荒還是開山我們都能行,等開出的土地種上東西,等到秋收咱們收了糧食,就能少花些銀子買糧食了。”

救濟營裏的規矩早就擺在了明麵上,每天每人幹的活隻要超出了規定範圍,都是能得到額外獎勵。吳安學在上頭說了半天,也沒在活計和獎厲上頭提半個字,想來這一方麵肯定是沒有改動了。

兩個小夥子腦子轉的快,隻一瞬就想明白了個中道理,此時說這樣的話,無非也就是想給吳安學留下一個好印象,以圖以後能從他這裏得到更多便利。

有人帶了頭,有人出聲附和了,在場眾人便忙不迭的跟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叫嚷起來,眾口一詞的說自己不能白吃白喝,既得了侯府和嘉善縣主恩惠,就該多幹些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