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是早知道你那幹姐姐有些才能,才不會將她配給令狐方,一個葉湘就比趙家、曹家、燕家的幾個丫頭加在一塊兒都利害,平白讓令狐方添了助力了。”

葉守不以為意的笑笑,道:“孫兒不太明白皇爺爺為何如此顧忌令狐方,伯陽侯在軍方的地位超然,令狐方在軍界的名聲亦不小,這孫兒可以理解,但臣子終是臣子,他再能幹,再名聲赫赫也越不過皇爺爺,江山代有名將出,隻能證明皇爺爺你有識人的慧眼,懂得知人善用。”

葉守看了皇帝一眼,見他一臉的不置可否,便道:“伯陽侯肯為朝庭和皇爺爺分憂,出手救濟災民,這是好事,皇爺爺該大力褒獎才是,若是朝中多些這樣的人為您分憂,您豈不樂得輕鬆自在?”

皇帝徒然提高了聲音,冷笑道,“若照你這麼說,朕幹脆將皇位也讓予他們,豈不更加輕鬆自在?”

此時若是換了個人在這裏,隻怕早就被皇帝這一聲,嚇的匍匐到地上去了。但葉守不同,他自小長在山村,後來又跟著葉湘耳濡目染,接觸尊卑和皇權的概念才幾個月時間,麵前之人又是對自己另眼相待的爺爺,他對皇帝的孺慕之情多於懼怕,相處起來自然要輕鬆隨意的多。

“皇爺爺,你這樣耍賴可不好。”葉守此時看皇帝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耍賴的孩子一樣,“三綱五常,君為臣綱還是您告訴孫兒的,君便是君,臣便是臣,為臣者本就應該為君上分憂解勞,以孫兒看來,伯陽侯自掏腰包救濟災民與聯合他人救濟災民,皆是在為君分憂為朝庭分憂,皇爺之所以會心生忌憚,無非也就是怕伯陽侯功高蓋主,可他功再高,真能蓋得過您這位主上嗎?”

“孫兒記得家姐那百座荒山千頃荒地可是您賜下的,您既擔心伯陽侯功高蓋主,那將這份功勞收歸自己不就好了嗎?隻要您下一道旨意召告天下,就說您委派伯陽侯救濟災民,劃撥荒山荒地以供災民開墾耕種,以待來年能自給自足,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

皇帝差點兒沒氣笑了,“你讓朕去與一個臣子搶功?何況朕若真照你的意思,下這麼一道旨意,那朕賜給你那幹姐姐的荒山荒地以後要算誰的?算朕的嗎?”

“那不行!”葉守嚇的差點兒沒跳起來,他那小姐姐視皇上賜的那些荒山荒地為白得的便宜,可是偷著樂了很久了,要是被他一句話給搞沒了,回頭他焉還能有命在?葉守連連擺手,義正言辭的道:“您金口玉言,賜出去的東西怎麼能再要回來呢?會被人恥笑的。”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急紅了臉的孫兒,差點兒沒笑出來,“哦,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這其實也簡單啊,反正您把荒山荒地早就賜給家姐了,隻要您再在旨意下邊兒添上一句:顧念嘉善縣主於救濟一事功勞顯著,災民開墾之百座荒山千頃荒地皆賜於嘉善縣主,以示褒獎,這樣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