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帶著夥計送早飯上來。牛大丫帶著舒靜和張儀兒接過早飯,遣退了夥計,領著吳宏進了休閑室。
吳宏隻在休閑室門口往裏走了五步便停了下來,手裏捧著一疊紙,彎著腰稟報道:“小姐,您吩咐的五百份宣傳單,屬下都已經讓人全部抄寫好了。”
葉湘回頭看了銀杏一眼,銀杏會意,上前接過吳宏手裏的紙張,轉手呈給葉湘。
葉湘隻取了早上麵的一張看了一眼,轉手遞給葉守後,轉頭看著吳宏道:“一會兒等街上的鋪子開了門行人多起來的時候,你就讓樓裏的侍女們拿著這宣傳單出去,挨個鋪子的分吧。侯府為救濟災民,拿出大量珍寶拍賣以籌措銀錢買糧的事情一定要重點提到。另外你切記提醒那些姑娘們,待人處事一定要守禮,我仙品居出去的姑娘,言行舉止要不弱於大家閨秀才行,可別跟那些青樓的姑娘一樣,使煙視媚行的那一套。”
葉守在旁突然輕咳了一聲,葉湘聞聲立即轉頭盯向他,卻見他一臉低著頭連連擺手,“姐,我沒事,真的。”
吳宏有些尷尬的埋頭向葉湘拱了拱手,道:“那屬下先下去安排了。”
葉湘淡淡的“嗯”了一聲,示意牛大丫送吳宏出去。葉守衝身後的兩個侍衛揮了揮手,將他們遣了出去。
等屋裏隻剩下葉守和自己的幾個貼身丫頭,,葉湘便雙肩一矮,毫無形象的踏掉繡花鞋,整個人縮進了沙發裏坐沒坐像的歪著。她接掌侯府的事務才幾個月,已經很習慣這樣端著架子說話做事了,隻是天天這樣端著架子戴著麵具說話做事,讓她覺得極為疲憊,因此隻要一沒外人在,她就是這樣毫無形象的放鬆自己。
“你剛才咳什麼?是病了,還是覺得我說錯話了?”葉湘可沒忘記葉守方才的那一聲低咳。
葉守滿臉古怪的看著她,“姐,你真的沒發覺你方才的話有什麼不對?”
“有什麼不對?”葉湘茫然反問。
葉守簡直想大聲歎氣了,“姐,好人家的姑娘是不會把青樓和煙視媚行掛在嘴邊的,你沒見吳掌櫃在你這麼說的時候,都快把腦袋埋到地上去了嗎?”
葉湘愣了愣,有些無奈的抱怨道:“做大家閨秀真可憐,連話都不能好好說,隻不過提到青樓,讓那些姑娘出去別煙視媚行勾搭人都不能說,這要是提到褲襠啊,女子的胸部啊這些,豈不是要羞愧而死。”葉湘看著葉守,突然笑了起來道:“就像你剛才形容吳宏的那句說他快把腦袋埋到地上去了的話,一般人就會說他快要把腦袋埋進褲襠裏去了。”
“姐,你能不能不歪樓啊?”葉守頭痛的扶額,“以後這些話,你私下跟我說沒關係,別在人前說就行了。”
葉湘下意識的加了一句,“在令狐方麵前說,應該也沒事,他不會介意的。”
葉守瞪了瞪眼,不無嫉妒的想著:知道令狐方不會介意,但你能不能別沒事總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