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這麼多人的麵,又有鄧揚等十多人在旁慢條絲理的喝著湯當對比,兩人自是不想丟臉,於是隻能強忍。可這身體反射性的反應又哪裏是忍的,於是兩人一邊“呲呲”的從鼻子裏往外嗆鼻水,一邊皺著臉眼淚直流,一時好不狼狽。

鄧揚等人低頭悶笑,常凱用手肘搡了陳宏一下,陳宏會意,給那兩人送了兩個手囊過去。“第一次嚐這味兒是都是這樣的,先用水漱漱口吧。”

那兩人如蒙大赦,搶也似的奪過陳宏手中的手囊,狠狠的灌了好幾口,又抹了把臉,才感覺好了些。

鄧揚笑道:“要真喝不了這麼辣的,你們打一碗回去用水參淡了喝也可以,這東西就跟喝酒一樣,隻要適應了這個味道,就能嚐出其中的美味來了。”

五皇子人雖在大帳內,可耳朵卻一注意著外頭,聞言立即衝外喊了一嗓子,“鄧揚,你既然知道,還不趕快給本皇子來碗參淡了的湯。”

五皇子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坐在他對麵正小口啜湯的令狐方卻差點兒沒將嘴裏的湯噴出來,“你這種人怎麼就投胎到皇家了呢?簡直丟人!”

五皇子滿不在乎的“嘿”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自嘲道:“丟人總比丟命強吧?”

令狐方瞥了他一眼,見他有些頹喪的表情,神色卻嚴肅了起來,“查到是哪些人了?”

五皇子沒有笑意的扯了扯嘴角,抬頭看著令狐方道:“還是你這樣好,沒有兄弟支應門庭,壓力雖然大些,但至少不會有我這樣的煩惱。”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什麼性子,令狐方哪裏會不明白。他端著碗轉了個身背對五皇子,實在是懶得理這人。

五皇子頓時覺得有些下不來台,拍桌怒道:“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現在兄弟不親,爹爹不愛,都這麼淒慘了,你不說安慰安慰我,還拿背對著我,你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令狐方頭也沒回的喝著湯,懶懶道:“我從不正眼看你,何來看不起之說?”

五皇子好險沒被氣的一個倒仰,手指指點著令狐方你了半天,硬是憋出一句,“你……實在是太過份了。”說著又拍了桌子衝外頭大喊,“鄧揚,你小子死哪兒去了?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又不是讓你從京城給本皇子端湯過來,你小子想磨蹭到什麼時候?”

倒黴被遷怒的鄧揚絲毫沒有被吼的氣憤,端著一個超大的粗瓷大碗小跑著進來,笑道:“燒水也要點兒時間嘛,您要的湯,屬下這不是給您端來了嗎?你請慢用。”

五皇子愣愣的看著擱在自己麵前,足有半個臉盆大的粗瓷大碗,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桌上的碗,抬頭問一臉“恭敬”的鄧揚,“你小子這是讓我喝的啊?你確定這不是給我洗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