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凱看了一眼默不吭聲的令狐方一眼,對鄧揚反唇相譏道:“他們挖了密道又如何,還不是被咱們給包餃子。”

陳宏笑道:“這話說的中聽,他們就是再奸滑又如何?還不是照樣逃不出我們世子的算計?”

但是接下來的戰況卻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第一隊挺進穀中深處,遇到的反抗少得可憐,而且在山穀深處的那些樓宇裏,但除了一些女人和奴仆,並沒有找到梅花穀的穀主還有潘秉承一家,第三隊在外圍繳殺的那些私軍數量也不足五百人,這顯然跟一個企圖造反的勢力並不相稱。

令狐方聽到消息之後,心說:媽的,還敢不一次性站出來給老子打,硬是要耽擱老子的時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裏,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眼中的戾氣卻是越來越重。

鄧揚等人也是麵色凝重。他們這次的行動絕對是機密中的機密,不說這三萬西南軍本就是老伯陽侯以前手下的一名心腹大將的屬軍,行動之前,就是連這些從西南軍營調來的三萬精銳,都不知道他們這次行動的目的。

行動的時間和日的地,是昨天晚上才臨時通知到各個副將手裏的,絕對不存在漏秘的可能。但現在清繳梅花穀卻沒有抓到人,這讓眾人一時都抓瞎了。

若是沒把這些前朝餘孽一次性掃蕩幹淨,這次打草驚蛇之後,這些人必定會潛伏起來,以後就很難抓到他們了。

“梅花穀,不愧被潘氏經營了一百多年,很好,真是好的很啊。”令狐方冷笑一聲,看向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傳令兵,神情異常嚴肅的道:“讓第一隊自行分割成三小隊,一隊人把俘虜先押送出梅花穀,一隊人仔細搜查整個梅花穀,但凡找到疑似密道或是通風口的地方,立即派人守好並上報,最後一隊人負責搜刮梅花穀所有的值錢東西,告訴兄弟們,就是一個夜壺也別剩下。”

傳令小兵不敢怠慢,立即也神情肅幕的大聲應了聲,“是!”然後異常認真的開始向山穀裏打旗語。

鄧揚、常凱幾個都頗為無語的看著令狐方,心說:世子爺一準是氣瘋了,才會連個夜壺都讓兵士給搜刮走。倒是陳宏猜到了令狐方的心思,看著山穀道:“梅花穀傳承了百多年,肯定有不少好東西,把所有能賣錢的東西全部搬出來,兄弟們從軍營裏出來一趟不容易,就是多一個夜壺,也能讓一個兄弟多分一文錢不是。”

那傳令小兵剛打完旗語,一聽陳宏的話,激動的臉都紅了,看著令狐方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敬畏,若是令狐方此時命令他去衝鋒,這小兵一準會拿起大刀從山上一路衝進梅花穀去。

半個時辰之後,幾人就看到梅花穀裏有一隊兵士,兩人一箱,排著整齊的隊例,往山穀外走去。

“走,我們下去。”令狐方一聲令下,幾個紛紛跟隨著往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