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的掌權者叫甄晉原,算是寒門進士出身,現任吏部尚書,正一品官職,妻室是個晉州一個秀才之女,背後沒有盤根錯節的關係,是以很得皇上看重。甄晉原生有兩子一女,長子甄銘九年前教取的舉子身份,次女甄聆嫁的是公孫旬的庶兄公孫祺,甄懷是甄晉原的老來子,與甄銘相差了整整十七歲。”
令狐方見葉湘聽得認真,便越發仔細的給她講解道,“甄懷與劉芳曉的婚事是甄懷自己求來的,劉芳曉每年清明,端五,八月十五,臘八等節日,都會前往甘泉寺為其早亡的三姐念經乞福。兩年前的端五,她在甘泉寺被甄懷撞上,甄懷貪圖劉芳曉的美色,就讓其母親自上劉家求了親。”
葉湘在聽到劉芳曉每年都會去甘泉寺為劉芳飛念經乞福時,目光微微閃了一下,不過她很快按下那絲情緒,問道:“那洪蔻朝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她叫甄懷表哥,兩人既然是表親,應該早就認識了。以洪蔻朝的心機,又怎麼會讓甄懷跟劉芳曉訂了親呢?”
令狐方頗有深意的說了句,“那是因為甄晉原原本是在外任官的,甄懷和劉芳曉訂親後不久,甄晉原回京述職,才被皇上升任了吏部尚書。”
“哦~~”葉湘的嘴角譏諷的勾了勾,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令狐方問:“那你有沒有查到洪蔻朝準備怎麼算計我?”
令狐方看了葉湘一眼,道:“昨天在街上議論我們的仆婦就是洪家裏。”
“然後呢?”
令狐方攤攤手,“然後你那個仆婦一聽別人的議論就回來“勸戒”你了。”
葉湘頓時有些惱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少顧左右而言它,到底說不說?”
令狐方笑道:“事情還沒發生,所以現在說有點早。”
葉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令狐方,目光灼灼的,也不說話。
兩人對視數息,令狐方無奈的摸摸鼻子,歎氣道:“洪蔻朝在平樂公主的壽宴上,不知怎麼就搭上了路依依,知道那個錢慧心原是你的丫頭,她們就計畫著想要讓錢慧心出麵,在十五宮宴時,當庭說你的壞話,破壞你的名譽。”
“呃——”葉湘眨眨眼,有些無語的抓了抓臉,腦子裏努力回想了下古代最惡毒的陷害女人的計倆,盯著令狐方,問:“你說……錢慧心要是跟人說我水性陽花,不守婦道給你戴了綠帽子啥的,皇上會不會解除咱們的倆的婚約?”
令狐方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卻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冷的吐出一個字,“會!”
葉湘倏地想起八點檔古裝劇裏那些心機歹毒的女配們,那些陰謀詭計隻有更歹毒,沒有最歹毒,不整死女主都不算完的。那個路依依是公主之女,這種生活在皇權大過天社會的白富美,要是會把人命當一回事,葉湘甘願把腦袋擰下來。
她看著令狐方道:“我覺得路依依應該會巴不得我死,所以你說,錢慧心要當庭說出我什麼樣的罪名,才能讓我被砍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