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搖搖頭,她不知道夏侯文專是本性如此?還是這一切都是他的偽裝?但若是要讓她相信,一個能在深宮裏活蹦亂跳著長大的皇子,說話做事會如此喜行於色、沉不住,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
葉湘現在全副心神都在葉家三口的命案上,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探究夏侯文專的為人,她決定將夏侯文專看成猴子派來的逗逼,便不再理會,隻看著令狐方繼續道:“我娘生下我之後臥病在床十二年是事實,所以我再換了個角度來想這件事。”
“假如我爹在我娘生下我之後,就帶我娘上過梅花穀呢?這應該才是更符合常理,更順理成章才對,但以梅花穀高超的醫術,難道也治不好我娘嗎?就算治不好,沒道理之後的十多年,我爹一次都沒有再請梅花穀的大夫來幫我娘看診啊,所以我猜,可能是當初我爹帶我娘上梅花穀時,梅花穀中的哪一位重要人物看上了我娘的美色,想要占為已有,這才迫使我爹和我娘之後十多年,再沒有上過梅花穀。”
令狐方緩緩點頭,“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能。”
“我在之前的假設裏,又給那位梅花穀中的重要人物設定了一個敵對的對手,整件事情就可以這樣推測:我爹帶我娘上梅花穀求醫,醫治我娘的藥物非常的名貴且稀有,梅花穀中正好有人看上了我娘的美色,想要占為已有,那人以醫治我娘為條件,逼迫我爹休妻或是直接將我娘讓於他。”
“但是以我娘與我爹的感情,她肯定是寧願後半輩子一直躺在床上,臥床不起,也不會願意與我爹分離的。我娘臥病十二年,我爹卻沒有帶她上梅花穀求醫,我覺的隻有這樣推理才算合乎情理。”
令狐方順著葉湘的話,接下話頭道:“薑叔說過你爹是外出訪友才染上的風寒,卻說不清你爹訪的哪一位朋友,假設你爹去拜訪的就是梅花穀裏的某一位……”
夏侯文專搶著道:“時隔十二年,你爹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又去梅花穀拜訪,肯定是你娘的身子出了問題。”
葉湘點點頭,語氣沉重的道:“十二年時間過去,誰也說不清梅花穀裏的那位,對我娘還有沒有興趣,他或許會氣恨我娘不認抬舉,也有可能會對我娘由愛生恨,或是仍然念念不忘。但是十二年的時間肯定足夠他認清我娘對我爹的感情了,我爹不死,我娘是不會變心的。為了爭奪我娘也好,為了報複我娘和我爹也好,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肯定會有所行動。而我猜他是給我爹下了藥了,以在我爹身上下毒藥,換取給我娘治病的藥。”
救一人殺一人,事上最惡毒之事,莫過於此。
“我爹回到家時,其實就已經開始毒發了,薑叔說我爹在去逝之前除了身體虛弱,精神萎靡,其他看起來還好,並不像是會馬上出事的樣子。所以我猜測對方的目的應該是要慢慢折磨我爹,我爹身上的毒應該是不會立即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