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對這一點卻異常堅持,道:“皇上和靖王安排不安排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是我要給我弟弟安排侍衛,兩者哪裏會一樣?”說著她不報氣的撇撇嘴,“你要是舍不得賣,我找別人就是了。”
令狐方還能說什麼?隻能把酸水都往肚子裏咽,努力擺正態度討好心上人,“我又沒說不給,就是順嘴那麼一罷了,你要的人我還能不給你安排嗎?”
“那就先謝謝立軒大哥了。”葉湘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順手給他夾了塊野菜岩凍以示感激。
令狐方把那塊野菜凍塞進嘴裏,眼角瞄到葉湘嘴邊恬靜的微笑,心裏那些煩燥不安的情緒突然就靜了下來,心道:罷了罷了,隻要能讓她開心,他自己憋屈就憋屈一點兒吧。雖然兩人的婚事自有舅爺下旨賜婚,但葉湘的身份與他的畢竟相差堪遠,他雖不在意什麼時候門當戶對,但難保別人不會拿她的出身說事兒,以後有了葉守這個靖王世子當她的弟弟給她撐腰,京裏那些勢力眼的愚夫愚婦自然沒人敢輕視了她去。
吃過了午飯,葉守和令狐方就告辭回去各自收拾東西去了。葉湘將一眾丫頭叫到跟前,目光沉沉的看了慧心兩眼,才轉身張儀兒道:“我有封信要讓慧心帶回去給錢青書家的,你去跟薑叔說一聲,讓他安排個護衛護送慧心回青山鎮。”
此話一出,錢慧心的臉一下就沒了血色,眼淚也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湧了出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葉湘哭道:“小姐,奴婢做錯了什麼,您要把奴婢趕回青山鎮去?”
牛大丫、張儀兒、舒靜和王子芯見她這樣,都不覺的眉頭一皺,隻有陳喜緊揪著王子芯的衣擺,一臉害怕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慧心和坐在上首的葉湘。
葉湘沉下了臉,“大丫,你告訴她,她做錯了什麼。”
牛大丫本身最是看不上這種動不動就拿眼淚當武器,搏可憐的白蓮花,她爹的那個小妾就是這種人,她跟她爹的小妾明爭暗鬥了七八年,對這種人的稟性可說是一清二楚,所以她跟葉湘一樣,最是看不上這種動不動就哭天抹淚的女人。看著跪在地上的慧心,牛大丫冷冷的道:“小姐剛才說的是有信要你帶回去給錢青書,也就是說,你這一趟是要去辦差,你現在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指責小姐不該派你出去辦差嗎?葉家買你回來是讓你侍候人的,不是讓你來當大小姐的,連小姐都指使不動你了,你說你做錯了什麼?”
慧心跪著哭道:“你少騙我了,誰不知道小姐不喜歡我,讓我回青山鎮便是要攆了我去。”
葉湘差點兒沒被氣笑了,她原是想顧著錢慧心的臉麵,等她帶著信回去,再將她姐姐換過來,誰知這丫頭竟然這樣不識好歹,“你這麼聰明,真不該出來侍候人的,我這裏可用不起你這樣的大小姐,你還是回你老子娘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