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洪去鎮上買了一袋白米,十斤白麵,幾匹尺頭和葉湘要求的一些調味料回來,那五兩銀子也就用的差不多了。莊戶人家一般常吃的是便宜的糙米或高梁米等粗糧,白米和白麵都是精貴糧食,可葉湘自小嬌生慣養,薑洪舍不得給她吃那難以下咽的粗糧。
他寧可自己今後辛苦點兒,上山多打點些獵物回來換錢,也不想委屈了自家小姐。
葉湘則還是照舊去河邊釣魚,在她的身體沒有完全康複前,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能有收益的辦法。
不過接下來的兩天,葉湘去河邊的路上總能聽到三姑六婆在背後指點她的話,經過了那天早上的事,她的名聲在這前山屯可以說是徹底的火了。
這兩天過的很是平靜,隔壁的極品夫妻應該是被她們嚇怕了,並沒有過來找不痛快。菜花嬸許是那天大哭了一場去了心病,身子眼見著就好了起來。薑洪每天都會上山打獵拿到鎮上去賣,他急著賺更多的錢,想讓葉湘能過的更好一點,這從葉湘衣櫃裏多起來的兩套新衣服就可以看出來了。
葉湘很感動他和菜花嬸的默默付出,不過卻不想像他們希望的那樣,天天躲在屋子裏裝嬌弱,讓他們來供養她。她把薑洪和菜花嬸當做家人,對她來說,賺錢發家致富應該是一家人共同努力的目標,缺誰都不行。
早上薑洪出門打獵後,葉湘等菜花嬸吃了藥,便也提著水桶出門了。
這個叫前山屯的村子很熱鬧,路上有不少孩子在跑來跑去互相追打,河邊也有不少婦人洗衣服,不過葉湘不認識,就算知道她們在背後議論她,她也不想去關注。
葉湘進屋裏找了小板凳和魚杆出來,挖了蚯蚓便開始釣魚。
“喂!你叫什麼名字呀?”
“你為什麼每天都來釣魚呀?”
身後傳來兩道毫不客氣的童聲,葉湘扭頭看去,就見四五個小孩子站在不遠處好奇的看著她,一個女孩八九歲的樣子,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後頭兩個四五歲的男孩拉著一個更小的女孩子。
“叮鈴鈴——”葉湘忙抓起魚杆用力一甩,一條魚就被甩上了岸。
四五個小孩子“呼啦啦”跑了過來,又蹦又跳的叫喚,“快抓住它,快抓住它。”
葉湘抓住那條巴掌大的魚,小心的放到水桶裏,又重新上了餌扔到河裏,這才回頭看向幾個孩子。問:“你們都是村子裏的孩子嗎?你們叫什麼?”
最大的女孩指著自己道,“我是春妞。”又指著那個略小些的男孩道:“他是金寶兒。”
後頭牽著小女孩的一個掛著兩管鼻涕男孩急急的舉起手,叫道:“我是大毛,這是我妹妹小花,這是我弟弟二毛。”
“輪到你說了,我看到你那天拿刀追陳水仙了,你住在陳六太叔祖家的房子裏。”春妞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