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旬,秦良哲和令狐方對視一眼,公孫旬很爽快的掏出一個更大的銀錠,拋給葉湘,“不說小姐的這份廚藝,就是能讓一位小姐為我等粗人洗手做羹湯,也值這個價了。”
葉湘下意識的伸手接住,菜花嬸卻怒了,抓起被子上那塊五兩的銀錠就向秦良哲等人砸去,“我們不要你們的錢,我家小姐也不會再給你們下廚了,你們走,快走!”
葉湘嚇了一跳,繼而回過味來,菜花嬸應是覺的剛才那個男人的話冒犯她,才會突然鬧起來。葉湘試著柔聲安撫她,可菜花嬸隻管大叫著趕人,根本聽不進她的話。
秦良哲等人麵麵相覷,卻站著一個都沒動。葉湘頭痛的揉了揉額頭,深吸口氣,然後突然暴喝:“閉嘴!”
菜花嬸的大叫聲嘎然而止,愣愣的看著葉湘,完全是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
令狐方等人興味的挑眉,個個目光閃爍,眉目傳情,也不知道在傳達些什麼意思。
葉湘又揉了揉額頭,低頭歎了口氣,“我並不想凶你的,菜花嬸,不過自做主張真心不是個好習慣,這件事我已經說了算,你給我乖乖在床上坐著,累了就躺下睡,別的話就不用說了。”
“可是小姐……”
葉湘抬起臉,神情嚴肅目光淩厲,直瞪的菜花嬸背脊一寒,自動就沒了聲音。
葉湘麵無表情的起身,走到在拋著那五兩銀錠玩的公孫旬麵前,手一伸就半途攔截了那銀錠,順手揣進懷裏,然後越過公孫旬動作極其自然的端起空菜盆往外走。
公孫旬幾個跟看了場大戲似的滿目興味,不斷的暗送秋波,交換著不明意義的眼神。
葉湘走到門口,見外頭的雨還在下著就站住了,回頭看幾人媚眼亂飛,不由調侃了句:“幾位,你們這樣一會兒眼睛不會抽筋了嗎?”
幾人的表情齊齊一僵,目光齊唰唰的向葉湘看來,一種無形的威壓撲麵而來,葉湘卻似乎毫無所覺,指了指外頭道:“外頭下著雨呢,我大病初愈淋不得雨,不知哪位公子有空,幫我到屋角挖點兒蔥唄。”
公孫旬笑出一口大白牙,顛顛的跑過來,“蔥在哪裏?我幫你挖。”
“哪能讓您挖蔥啊,我來我來。”羅安急忙跑過來,一邊還在那撩衣袖。
葉湘聳聳肩,隻要有人肯幫忙,她才不管誰幫忙挖蔥呢。
令狐方幾人哪裏還肯乖乖呆在屋裏,全都跑到屋簷下抱著雙臂看起熱鬧來。
給羅安和公孫旬指了種蔥的位置,葉湘鑽進廚房,先把加滿水的水壺架到了爐子上,然後才拿了菜刀和菜板出來。她把菜盆洗淨了放到一旁,又拿了個大竹篩了擱到水缸沿上,菜板往兩個水缸的缸沿上一架,撩起衣袖撈魚往菜板上一敲,然後刮鱗,開膛,去髒,扔進竹篩……
葉湘的動作又快又利索,熟練的像做了千百遍一樣,行雲流水,似乎還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看的令狐方幾人差點兒沒驚掉下巴。
葉湘一口氣殺了十幾條魚,回頭見公孫旬和羅安的蔥還沒挖回來,不由往屋角探頭叫道:“兩位公子,你們的蔥還要挖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