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薛承遇相識六年,結婚一年。
結婚兩方家人的要求。
婚前他有先天性的肝病,我捐了一小塊肝髒給他。婚後,他投資了我爸的生意,照顧我體弱多病的母親,盡全了一個女婿的職責。
他是個軍人,因為急性肝病不得不提前退役,退役之後沒有繼承薛家的家業而是去做了一個消防員,我嫌棄他是個滿身臭汗的莽夫。
他深知我愛的人不是他,跟他結婚也隻是委曲求全,所以他從不在夫妻生活上強迫我。
即便是如此,我對他還是沒有愛,更多的是埋怨,因為他,我一輩子都不能跟我愛的人在一起了,我恨他怨他,跟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也隻想著怎麼擺脫他。
我以為,這場婚姻的交易裏麵,我付出了我的肝髒我的青春,隻有我有資格對他挑三揀四橫眉怒眼,他沒有在資格動我一根手指頭。直到那天,一身酒氣的薛承遇闖進了我的臥房一把將我扯到了客廳裏。
我以為他是喝醉了,拿腳踹他。
他卻一把把我扯起來摔到了床上,直接撕掉了我的褲子,帶著怒氣懲罰一樣的壓了上來。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這樣粗暴的對我。
我掙紮,從一開始的怒罵他是畜生道後來嗚嗚咽咽的哭叫,隻求他能結束這場很疼很疼的施暴一樣的性事。
隻是薛承遇的動作卻越來越用力,恨不得把我拆掉一樣的不斷的深入我的身體,毫無憐惜的在裏麵攪弄。
我疼,蜷縮在他的身子下麵嗚試圖罵醒他:“薛承遇,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這個瘋子……”經過半夜的折騰,我的聲音已經嘶啞。
薛承遇的大手掐著我的脖子,他強迫我直視著他的雙眼,這一刻,他的眼眸猩紅,猶如灌滿了鮮血一樣。
我嚇了一跳。
“我還能幹什麼?幹你呀!江萌,薄岐真也是這樣幹你的是嗎?他幹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爽的麼?”
薄岐真是我的初戀,我的青梅竹馬,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親口承認深愛著的男人,即便是跟薛承遇結婚了,我還愛著他。
薛承遇知道他的存在,卻從來不會提及他。
這一次,他是在發什麼瘋?
“薛承遇,你有什麼資格跟阿真比,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你用著我的肝髒還這樣對我,你沒良心,你——嗚嗚嗚——”我罵他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然後身下受到的是更殘暴的撞擊掠奪。
初次撕裂的疼痛,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身下有熱血在涓涓往外流淌。
我愛薄岐真,但是我卻恨我跟薛承遇結婚了,無法將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他,我一直守身如玉等的是跟薛承遇離婚那一日完完整整的成為阿真的女人。
隻是這一夜,薛承遇把一切都毀了。
“是呀。江萌,我怎麼能跟薄岐真比呢?薄岐真多大的本事呢,能讓我的薛太太心甘情願的替他賣命卷走我薛家百分之七十的財產?”
薛承遇的話,我沒怎麼聽懂。
下一秒他就激烈的釋放在了我身體裏。
我一個激靈癱軟在地。
他丟開我猶如丟棄一塊破布,將擦拭了汙穢白濁的手帕丟在了我的身上。
“江萌,看看你做的好事。”
薛承遇決絕離開之前將一疊報紙丟在了我的身上。
我渾身汙穢,連再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報紙掉進了小血泊之中,鮮紅了一大片。
卻也掩蓋不了報紙上的那一行加粗加黑的頭條大字。
——薛氏遭遇內鬼財產瀕臨破產,薛家堂哥不堪打擊跳樓自殺,當場身亡!!
——薛太太紅杏出牆倒賣家族機密,逼得堂兄自殺謝罪!
兩則新聞,配的圖片是薛承遇堂兄躺在血泊裏的黑白照片。
薛厲死了?
他就是薛承遇的堂兄,也是個商界老油條了。
照片下麵是詳盡的文字描述了作為薛家少夫人的我如何勾結野男人一步步的從薛氏堂兄那裏轉移公司財產,將一個碩大的企業掏空的故事。
故事裏說,是我將薄岐真這個吸血鬼引入了薛家。
我的腦袋裏猶如有驚雷炸過。
薄岐真明明說過,隻是需要薛家的投資而已,隻是投資而已,怎麼會——
——莫非決定薛家生死的機密文件是那一日薄岐真要我拷貝的薛厲電腦上的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