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餘總,你好壞!”細軟的腰肢被餘孽狠狠掐住,一吃痛,女人從喉嚨裏緩緩溢出勾人心魄的浪叫。
夜色酒吧。
處處燕舞,夜夜笙歌。
餘孽淡漠的眼瞳被絢爛染成煙酒色,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眯著眼睛向女人吐了一口濃煙。
女人撩開半截裙擺,白皙的皮膚一直露到大腿根部,纖細的手指在餘孽半裸的胸膛上一圈又一圈地畫著。
兩腿橫跨在餘孽的大腿上,豐臀來回扭動,喉嚨裏的嗚咽起起伏伏。
嗡嗡嗡——
手機震動,陌生號碼。
餘孽側目,愣愣地注視著屏幕,忽的手機被女人一把奪過,扔在了一旁。
“餘總。”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讓人心頭似貓抓。
“手機有我好看嗎?”說著,又輕輕解著自己的衣領,微微露出嬌嫩的渾圓,靈巧的手像是水蛇一般,穿行在餘孽身下。
嗡嗡嗡——
手機的震動再一次打破良辰。
陰沉的眸子溢出凜冽,女人想要繼續探索的手,瑟瑟地收了回來。
餘孽冰冷的臉色沒有半點要沉浸歡愉的意思。
接過手機,指尖輕動。
剛一接通,便傳來男人的咆哮。
“餘孽,你死有餘辜!”
雙指輕輕一彈,抖去煙灰,眸子裏噙著輕蔑的笑。
“大晚上地擾人清夢,就為了給我說這個?”
女人將身體的柔軟貼在餘孽的手臂上,也附和地咯咯笑了兩聲。
尖銳的聲音透過手機,對麵的男人顯然更加失控。
砰砰幾聲像是拳頭砸在牆壁上。
“你還在外麵玩女人?!你知不知道耒耒為了給你生孩子,現在躺在醫院裏生死未卜……”
對麵的男人盡量保持平靜,可顫抖的聲線浸滿了疲憊。
“哦,這樣?”
“你再不過來簽字,她命就在你這兒沒了……”
啪——
餘孽單手一拋,手機騰起,最後重重摔在地上,通話終止。
手指一用力,煙蒂被彈出了好幾米。
女人順勢捏住了餘孽的手掌,往自己胸上貼。
忽的,手被餘孽反抓,像是鐐銬一般緊緊鎖住,女人驚喜,唇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星眸微合,輕輕咬唇,將熱氣緩緩吐進餘孽的耳蝸,又低低嬌吟了幾聲。
突然,手被狠狠一甩,女人伴著自己的一聲驚叫跌坐在地上。
餘孽雙眼通紅,推門而去。
引擎轟鳴,兩百碼的黑影將夜色撕裂出一道口子……
醫院長廊。
指示燈將通道映得透亮。
伍佑僵硬的麵頰肌肉抽動,焦急邁步,來來回回踱步。
聞耒耒正在與死神抗爭,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兩人算是什麼關係?無半點血緣聯係,聞耒耒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伍佑按了按太陽穴,自己能給聞耒耒簽字的權利都沒有,偏偏擁有主權的,是那個混蛋。
伍佑雙眼猩紅,骨節蒼白。
餘孽,你憑什麼愛聞耒耒,又憑什麼將她至於死地,不聞不問?
就在這時,醫院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餘孽來了。
八月,天氣異常悶熱,A市像被籠罩在蒸籠裏。
婦產科醫院。
窗外豔陽高照,窗內卻是噬骨的冰涼,還夾雜著令人窒息的藥水味兒。
聞耒耒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強烈的光線。
房間裏除了她,空無一人。
麵色蒼白的像是一張一吹就破的紙,腹上火辣辣的疼痛,就要將聞耒耒撕裂,光是大聲說話,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