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社內,帶來的幾人守在門外邊,屋內隻有程銘和周顯。
周顯對此事很是急切,一進屋便主動問:“程爺,你是怎麼想的?廣東那邊已邀請我們多次,這次成立新政府我們也同意前行了,若不守承諾委實不該。”
“先生所說不錯,成立新政府拯救國家是我們每個人的時代使命,我作為國人,自當不忘。但,以剛才紙上所見,不能猜測那人對紫雲山圖謀不軌。一邊是新政府成立我去參加這個儀式,一邊是紫雲山的存亡問題,對比之下,相信先生不難分辨孰輕孰重吧?”
一個參加儀式相對於紫雲山存亡,按斤按量稱一稱也是紫雲山重要。畢竟,新政府成立的目的是要拯救河山複我國家,既然想如此,必不可缺的是勢力,八百裏京郊山的勢力對新政府可謂重要的很。現下,紫雲山即有難,自然是要護好紫雲山守住新政府的一方勢力為重。
周顯思慮了一下,雖道:“程爺說的是。可廣州那邊我們也不能不派人去?”
“先生說的是。所以,這次新政府成立,先生就代表我過去吧。在會議上,若新政府有什麼命令,隻要是為國家好,我們全部服從。”
兩人一番交談後,程銘算是把任務全部交接完了。
最後,周顯還是擔心的問道:“不知程爺對紙上的事有何打算?”
程銘笑了笑,道:“我知道先生擔心什麼。雖然我很想衝上西山去探測這個消息的真假,但也並未失了理智。”若說,前幾日,在得知彭梓彤已經去世時,程銘是亂的,是失了理智的。
但現在他知道彭梓彤還活著的消息傳來,他這半月散失的理智也就跟著這個消息全部回籠了。
“先生大可放心離去,我定會處理好這件事。”他要是的是和彭梓彤活在世上做個恩愛夫妻,不是雙雙被謀害做個鬼夫妻。
周顯看著似是又恢複英氣勃發的程銘,這下也是徹底放下心來了。和程銘告別後,周顯和本來的幾人乘著火車去往了廣州。
看著離去的周顯,程銘嘴角帶著笑意出了火車站,而後開著汽車駛向紫雲山。興奮的心情,再也壓製不住吼了出來。
若不是按著汽車的轉盤,程銘真想跳起來。
彭梓彤還活著!
雖然現在彭梓彤還在別人手中,但隻要她活著就已經足夠他高興了。
汽車跑的很快,沒過多久就進了紫雲山。
紫雲山內,程銘迅速的召集山中可靠有本事的下屬,在議事堂內內秘密的安排著任務。
直到下午兩點才散。
散後,眾人出了議事堂再不見蹤影。
程銘站在窗前,陽光打在他身上,涼了半個月的身體終於暖了。
窗外有個身影創了進來,是齊躍與老大夫。
程銘開門將人迎進來,詫異的問道:“藥老怎麼還沒走?”
剛才他就派人通知藥老與齊躍,讓人把他們送去個安全地方。
藥老哼一聲,道:“我在這帶了一輩子,能去哪?就算走了,走這麼個年紀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不走的好。況且這麼個時代,那有什麼安全的地方。不若,你將這臭小子送走吧,他還年輕,還有許多事沒經曆過。”
程銘還沒說話,齊躍就先開口了,“師傅不走,我也不走!”
藥老見他比他還倔,也就不再說什麼,問道:“是要發生什麼事了麼?”不然,程銘也不可能派人將他送走。
程銘嗯了聲,“是要有事要發生……”……
天上的太陽移動,逐漸朝西邊落下。
在落到山頂處,暈開漫天紅霞時,程銘的身影出現在西山腳下。
踩著陡峭山路,程銘一步步朝裏邁去。但他沒走山路,而是在走進去後進了山林中沒了身影。
南京偏南,雨水充沛,日照較長,山中樹木極其蔥綠茂密,長年在山中生活的人,進了山林仿若魚進了水,身影消失的很快。
在密林中監視的人很快就看不到了起身影,至於臥在山中的狙擊手連對準的機會都沒有,也看不見了。
日頭落下一半,天昏暗下來,林中傳起野獸的嘶吼聲。
於西山腳下,隱秘的山洞口內,宋淩將望遠鏡取了下來放到彭梓彤眼睛上,道:“看看,程銘進去了。現在心情怎麼樣?”
彭梓彤透過望遠鏡看見程銘快速進入叢林的身影,手不自覺的抓緊,甩開望遠鏡怒目瞪著宋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