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納悶,開車的人走了下來。手裏麵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的心一緊,張嘴想叫,可是我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發出聲音。
開車的人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似乎帶著一絲笑容,不過那笑容很冷,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他把副駕駛上的人拉了下來,打開後年的車門,扔到了後座上,這時我才發現,後座上還蜷縮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身材矮小瘦弱,看起來應該是個女孩子。
那人把那個綁著的人推到了後座上,緊挨著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嚇得渾身顫抖,隻是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是被什麼堵住了嘴巴。
我很想過去,可是我發現自己也動不了,隻能幹著急。
這時候,刀光一閃,我聽到了噗的一聲,接著就看到有鮮血從那個男人的脖子上噴了出來。而那個女孩更是嗚嗚,嗚嗚的叫個不停,顯然是嚇得不輕。
我也嚇的不輕,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事情。可是自己偏偏動不了也叫不出來。
那個拿著刀的人,笑了笑,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接著那個人,又對著那個女孩子說了些什麼,可是我聽不到,我隻能聽到女孩子的嗚嗚聲,那聲音是那麼的無助,接著又是一道寒光閃過,我看到有鮮血從那女孩子的脖子上噴了出來。
完蛋了,完蛋了,那人死了,那個女孩子也死了,這家夥是誰,為什麼這麼殘忍。
我的眼前又是一晃,殺人的人和那個女孩子都不見了,隻剩下那個被捆著的人,躺在出租車的後座上。著眼前的景象很是熟悉,我一驚,這不就是我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張照片的景象嗎?那是一模一樣的。
我醒了過來,那是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夢到整個案發過程,也許是我看到那張照片的緣故,可是那個女孩自由是怎麼回事呢?
這一切是真的假的啊,我有點迷糊。
第二天的上午,我破例的買了一份報紙,我想要看看後續的報道,可是之後被並沒有這件事的消息,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我也找人打聽過這個消息,可是並沒有什麼進展。
而我又回到自己的生活,這件事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小插曲,並不能影響我的樂章。
我叫周猛。已經快奔三張了,長得一般,沒啥本事,一直很平庸,不過自得其樂,平庸的過著我平庸的生活。
有老爸,老媽。不過不生活在一起,他們看不慣我,我也懶得和他們解釋,不住在一起,相互還有點惦念,不時的回家看看,不過不在家裏帶時間太長,這是我們能夠和平,溫馨相處的最佳法則。
有幾個朋友,沒事一起喝喝酒,玩玩牌,不過推心置腹的也就一,兩個。
當過兵,沒念過大學。轉業的時候,我沒有讓國家安排工作,而是拿了一筆專業津貼,於是,我靠著這筆錢,再加上和親戚朋友東湊西借的錢,買了一輛出租車。
從部隊回來,就以開出租車為業,也通過這輛出租車。交了一套房子的首付,房子不算大,車也不算好,我也不算帥,不過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平庸是平庸了點,不過每天,開開車,睡睡覺,吃吃喝喝,還有幾個朋友也算是不錯。
我這人的性格骨子裏還是比較急的,最受不了的就是堵車,所以我更喜歡開夜班。
我非常喜歡出租車夜間在城市裏奔騰的那種感覺,我經常形容城市那些曲折的街道,就好像是人的腸道,而我,就是蠕動在人的腸道裏的一個蛔蟲。
雖然這樣的比喻有點惡心,不過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