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融驍回身和顧祺雲及顧玉寒道別,和顧玉荀一起乘電梯到了樓下。

兩個人就坐在小區的長廊裏。

這個點,整個小區已經嫌少有人在走動,整個氛圍異常的靜謐。

慶幸燈光昏暗,她的狼狽,他不至於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

"你怎麼會來這兒?"顧玉荀問,"爸告訴你的地址?"

"嗯。"

"這麼晚,有事?"

傅融驍沒有立刻回答,就靠在公園的長椅上,仰頭看著天空。此刻,空中連一點星光都沒有,隻有無盡的陰霾。

揉入他眼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莫名的有些孤寂。

"顧玉荀……"他輕喚她,臉卻一直看著天空。

"嗯?"

"斯藍……從今天起,就搬進我們家了。"

顧玉荀很想糾正他的措辭。我們家?哪個我們呢?她早就不是傅家的一份子了。

可是,也許是被他語氣的傷感所影響,她終究沒那麼說,隻是由衷的道:"應該的。她現在肚子應該也不小了,老夫人那邊不接受她,她也隻有你這一個避風港了。"

"是啊,我是她最後的避風港。"他歎口氣,似是疲憊,語氣拉得很長,"所以……要是連我都辜負了她,我就真的很該死,是不是?"

他問出這樣的問題,有點像個迷茫的孩子。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予置評。"顧玉荀卻選擇置身事外。如今她自己的感情生活都是一團糟,又如何還管得了別人的?

他訕笑,扭過臉來看她,"你倒是真能撇得幹幹淨淨。"

"不是我撇得幹幹淨淨。而是我們從頭到尾,就一直幹幹淨淨。"

傅融驍眼裏是深深的懊悔和沉痛,"隻可惜,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

如果有,他寧可傾家蕩產拿到一顆,也總比如今心空身疲來得好!

"你這麼晚來,就是想要和我說這些?"顧玉荀並不想把這些話題繼續下去。

傅融驍卻是伸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扣得那麼緊,"從今晚開始,我們的床,就要變成我和她的床。玉荀,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她掙紮,"你放開我。"

他卻握得更緊,雙目盯緊了她,"現在隻要你說不願意,我可以不這麼做!我甚至可以不結婚,顧玉荀,我不想結婚!我沒辦法在教堂上再向上帝撒謊!"

別說無法和她相守一輩子,現在在一起對於他來說就已經是種煎熬。

"傅融驍,你是男人,不能這麼任性!"顧玉荀忍無可忍,將自己的手驀地抽回來,豁然站起身,冷眼看著他,"請你有點作為男人的擔當和責任感!還有,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夠亂了,不想再和你們這些要結婚的人有什麼牽扯,所以,以後若是沒有緊急的事情,麻煩你不要出現在我這兒!我真的沒心情和你談這麼多!"

她說罷,轉身就要回去。

手腕,卻被驀地扣住。

她奮力甩開,他卻已經站起身來,下一瞬,長臂一勾,一手勒住了她纖細的腰。另一隻手,捧住了她的臉蛋。

"顧玉荀,不管你怎麼恨我,怨我都好,我已經忍無可忍!"他呼吸極重,手在她麵上貪戀的摩挲著,凝著她的眼眶漸漸發熱,"我想吻你……從和你分開的每一天起,我就想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