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伴著屬於他的清冽氣息,環繞著她,她一下子就像要醉了一樣。心,微亂,卻是揪緊他身的衣服,"董夜白,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你可以再大聲點,這樓層所有人都會出來。"
"你是這兒的總裁,要丟也是你丟人。"
"可我不在乎。你呢?你也不在乎嗎?"董夜白垂首看她。那一聲"不在乎"說得一點猶豫都沒有,看著她的眸子更是沒有哪怕一點的心虛和閃爍。
顧玉荀心尖兒都揪著疼。她竟然還是傻乎乎的希望,他說的都是實話……
看著他,眼眶,不自覺的紅了。他觸到她的淚眼,眸光微深,似有憐惜。她受不住那種眼神,心酸的別過眼去,將臉埋在他胸口上,揪著他衣服的手,隱隱顫栗。
董夜白沒有追問,隻是抱著她到2418房門前。
"拿卡。"他吩咐她。
"什麼?"她悶悶的問,沒有從他胸抬起頭來。
"我口袋裏。"
顧玉荀這才明白,他是讓自己給他取房卡。她沒伸手,隻是掙了下身子,"你放我下來。"
可是,董夜白似乎喜歡這樣子抱著她。沒鬆手,隻毫不含糊的道:"我不想費神在逮你的事上。拿卡!"
他要是放了她,她又不乖。比起和她說好話,不如做點實際行動,讓她別無退路。
顧玉荀發現,他強勢起來的時候,任何人都沒有反駁的餘地。
她隻得將手往下探,好不容易探進他褲子口袋裏。手,在口袋裏摸了摸。即使隔著布料,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力量和灼人的熱度。她手有些發顫,好一會兒都沒摸到卡,有些鬱悶,摸得更急起來。
早點拿到,早點結束。這對她來說真是種挑戰。
正鬱悶還沒拿到卡的時候,隻聽到一道黯啞的嗓音在頭頂低低的警告她,"別亂摸……"
抬目,對上他隱含欲望的眸子,她一驚,把手快速的收了回去。她不自在的掙了一下,"我就說了放我下來,我不跑還不行麼?"
董夜白垂首看著她,"卡在上衣口袋,你在下摸什麼?"
"……"顧玉荀窘得臉都紅了。他那語氣,說得好像她就是個狼一樣。"你不早說!"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她出醜!
"我看你摸得那麼享受……"
"享受的是你!"顧玉荀麵紅耳赤的切斷他的話。
"嗯。"本以為他要反駁幾句,沒想到,他居然回得如此坦然,絲毫不掩藏。
這反倒是讓顧玉荀一句話說不出來了,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沒勁。
"還愣著幹什麼?拿卡,手酸。"董夜白提醒她。
手酸?
"你不是喜歡抱嗎?那還嫌手酸幹什麼。"顧玉荀故意慢吞吞的解開他身的西服紐扣,而後,慢吞吞的將手往他西服裏探。
董夜白知道她在捉弄自己,不怒,反倒是笑了。垂目凝著她的臉,語氣裏有幾分溫柔,像冬日裏突然抹開的陽光,"玉荀,你知道我們現在這副樣子,像什麼嗎?"
他那一聲"玉荀"還是讓她的心不可遏製的跳動了下。那束陽光仿佛要衝破她心裏的陰霾,一直將她心裏的冰融化……
她突然想起那一夜,他哄她讓她叫"夜白",他也是這樣的溫柔……
"像什麼?"她怔愣的問,心裏的情潮波動,連自己都快壓抑不住。這個男人,也許就是自己的克星……
"像是你渴難耐,要把我就地處決。"他悠悠的開口、顧玉荀猛然回神,這才意識到她自己此刻的動作有多曖。她那顆剝開的紐扣這會兒還落在自己手上,若是讓旁人看在眼裏,還不真以為她現在是等不及的渴狀態?
不和他鬧了,直接將房卡從口袋裏抽了出來。在門上刷了後,聽到一陣開鎖的聲響,厚重的門讓他用膝蓋頂開。還沒來得及將卡插進取電槽,他已經徑自抱著她走了進去。穿過大廳,一直被抱進了臥室。
窗簾是掀開的。
房間很大。
窗外的月色,迷離得像是一層霧,將整個房間籠罩著。兩個人突然陷入這樣迷離的暗夜裏,周圍的氛圍,突然變得曖起來,讓人莫名的心驚肉跳。尤其,此刻他們又是這樣的姿勢……
顧玉荀想說什麼,可是,下一瞬,整個人被放到了床上。
她手臂還摟著他的脖子,他身體傾下來,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很近,氣息糾纏著。
那一瞬,像是被蠱惑了一樣,顧玉荀的手,久久忘記從他脖子上取下來。他也沒有直起身,隻是那樣凝望著她。
"不是有話要和我談嗎?"最終,回神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