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絕望的縮起了身體。
晏寒霄扯開門,外麵幾張猥瑣的男人臉,登時躍入視線。
“大哥,完事了,讓讓,兄弟們都等急了!”幾個男人迫不及待的想進去嚐嚐甜頭。
晏寒霄陰沉的站在門口,沒讓開道路,陰冷道:“滾!”
“大哥,你這……”
男人不願走,晏寒霄心情糟糕,毫無耐心,一腳便踢飛為首的那個男人。
“我叫你們滾!”
他這一腳,威猛凶悍,竟生生將人踢飛半米遠,所有男人都被嚇住了。
他們本來就是湊熱鬧的,不想惹事,見晏寒霄氣度不凡,又模樣可怕,麵麵相覷,灰溜溜的全都跑了。
晏寒霄站在門口,側頭陰鶩的盯著露出雙腿的林盛夏。
“把衣服穿好,給我滾回家去!”
林盛夏忍著淚水,顫抖的穿好褲子,捂著扯開的領口,安靜跟在晏寒霄身後。
上車,然後在沉默裏,朝著別墅開去。
林盛夏小腹陣陣發疼,竭力縮起身體,雙手圈壓在肚子上,盯著窗外倒退的流離燈火,壓抑那股疼痛。
晏寒霄的動作太粗暴了,她流產生病,前後不到一個月時間,身體根本沒有恢複好。
燈火閃耀,林盛夏的心情反而變得更加糟亂。
尤其是,母親現在仍舊躺在過道裏這件事情,讓她格外不能釋懷。
“晏寒霄……”她低聲開口,垂下眼簾,擋住眼底那徹底豁出去的,決絕的光芒,“我要錢。”
突然的一句話,讓晏寒霄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
林盛夏抬起睫毛,眸光堅定:“我說,我要錢,給我錢。”
晏寒霄皺起眉來,不悅道:“你又在發什麼瘋?”
問他要錢就算了,他又不是沒有錢,可她這個態度,讓晏寒霄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陰沉。
林盛夏笑起來,“我今天晚上,的確是出來賣的,你上了我,還壞了我的生意,難道不該賠償我嗎?”
一句話,讓晏寒霄的眼底,風暴猛烈。
“這種事情,你做過多少次了?”他欺身逼近,狠狠盯著她,“有多少男人,碰過你?”
林盛夏忍著酸楚眼淚,沙啞道:“我有過多少男人,又關你什麼事?你不過就是一個強迫我,欺辱我的混蛋!你憑什麼過問我的私生活?”
“林盛夏!”晏寒霄抓著她的肩膀,重重將她壓在車門上,“你膽子肥了是不是!幾天沒收拾你,你就忘記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是嗎?”
林盛夏情緒爆炸,猛然反抗,拚了狠力的一把將晏寒霄推開,怒吼道:
“對,我就是你腳底下的一個賤東西!晏寒霄,有種你就直接弄死我啊!用我母親威脅我,鉗製我,你也一樣不是個東西!”
“林盛夏,你這是在找死!”晏寒霄眼神淩厲,翻湧著盛怒和殺機。
林盛夏咬緊嘴唇,避開他過分灼人的視線。
那句話吼出去之後,她的確是後悔了。
她可以就這麼死了,但她母親不能就這樣受到連累。
“心髒,我可以還給你。”林盛夏沒能繼續忍住淚水,沙啞哽咽道,“我現在就能把心髒挖出來給你,隻要你給我一百萬,這條命,我就賠給你!”
一百萬,足夠安置母親了。
至於那個車禍的真相,她放棄了。
晏寒霄帶給她的疼痛和折磨,遠遠超過那場誣陷所帶來的沉重。
“林盛夏,你欠我的,是三條命!”晏寒霄掐住她的下巴,迫使林盛夏與他麵對麵,“你一條命,不夠還……”
對,晏寒霄要的,向來不是她一條命這麼簡單,他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林盛夏明白了,她再度笑起來:“那好啊,我再懷你一個孩子,你要我流產幾次,我就流產幾次,可是……”
她咬緊牙齒,用力道:“你上我,不能白嫖。我要錢,晏寒霄,你必須,付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