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霄,你沒權利這樣對我母親!”林盛夏激動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眼前隨之湧上一層黑霧,讓她又癱軟的跌了回去。
晏寒霄冷眼看著她:“林盛夏,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母親的醫療費,可是我在付,我想什麼時候斷了資金,就什麼時候斷!你才是沒權利的那個人!”
林盛夏啞口,咬緊牙齒,隻能無力的反複道:“你不能斷了我的母親的營養液……”
晏寒霄漠然道:“這就看你的表現了,表現不好,我就送你一張你母親的死亡通知單!”
“不……”林盛夏哭了起來,蒼白的臉上,盡是淚水,“我會好好表現的,我會……”
晏寒霄沒再理會她,直接離開了。
林盛夏被推進了手術室,取出那塊遺留在她身體裏的紗布。
手術的醫生,還是蘇婉柔。
林盛夏分開腿,毫無抵抗力的躺在手術床上,聽著蘇婉柔擺弄儀器的冰冷聲音,隱忍淚水。
“盛夏,我剛剛仔細回想了一下。”蘇婉柔手指抓住林盛夏的大腿,指甲用力。
“那天手術的時候,我好像真的掉了一塊什麼東西……哎呀,真是抱歉,害你這段時間受苦了。我聽說你前前後後,打了十來支抗生素?”
蘇婉柔開始手術了,林盛夏本就還沒愈合的腿間,再次湧出鮮血。
“那東西用多了對你的自身免疫係統不好,嚴重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感冒,就能讓你住院呢。”蘇婉柔找到紗布,連皮帶肉的撕扯下來。
林盛夏疼得嘶喊,眼前漆黑一片,她幾乎暈死過去。
取了紗布,手術就結束了,蘇婉柔脫下手套,讓護士收尾,自己走到半昏厥的林盛夏身旁。
壓低聲音,貼在她耳邊說:“我特別囑咐了給你打針的護士,讓她給你加重了用藥量,林盛夏,你自己身體的抵抗力,已經廢了。我現在好心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生病哦。”
林盛夏緩過疼痛,憤怒的盯著蘇婉柔。
蘇婉柔得意一笑,踩著勝利的步伐,愉悅離開。
東西取出來後,林盛夏的感染,很快緩解下來,連續不停的出血止住了,她身體狀況,也漸漸好了起來。
晏寒霄滿意,恢複了林盛夏植物人母親的營養液。
半個月後,她獨自出院,在返回別墅的路上,看見了廣場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娛樂新聞。
晏寒霄,與青梅竹馬的戀人,蘇婉柔,正式訂婚了。
屏幕上,蘇婉柔滿臉幸福笑容,挽著晏寒霄的手臂,回答記者關於婚期的問題。
“婚禮時間,我們正在商量,暫時還沒有確切的定下來。”
記者馬上問道:“大概在什麼時候?能透露一下嗎?”
蘇婉柔隻是溫柔微笑,並不說話,晏寒霄接話說:“我其實希望明天就結婚,但婉柔不想這麼快,我隻好耐心等著了。”
記者道:“哇,晏總對蘇小姐,果然是用情至深!”
林盛夏閉上眼睛,不想再去看那刺眼的一幕。
她獨自回到別墅,卻發現院子裏堆著無數行李和箱子,兩個陌生的女傭正在整理。
林盛夏有些茫然,拉住管家問道:“這是什麼?”
管家睨了林盛夏一眼,冷聲道:“蘇小姐今晚就要搬來跟少爺同住了,對了,少爺嫌你住在樓上礙眼,從今天開始,你搬到地下室去住吧。”
地下室陰冷又潮濕,連傭人都不住那裏。
可晏寒霄,卻要剛剛流產的她去住!
林盛夏捏了捏手指,上樓之後,立馬收拾東西。
她不要住什麼地下室,也不想跟蘇婉柔待在一個屋簷下,她要離開這裏。
東西不多,林盛夏很快便收拾好了,拎包下樓。
可她剛到院子裏,就撞見了從車裏下來的晏寒霄和蘇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