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來怎麼看見妻子出.軌的好戲!”唐徹冷漠嘲諷的目光剮在我身上,他一步步逼近我,“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還真不敢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

“不是的,我昨晚喝醉了……”

唐徹帶著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我,抬手輕浮的捏住我的下顎,強迫我對上他的視線。

“喝醉了就可以亂來?嗯?”

往日最喜歡他上揚的尾音,如今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我的身體抖成篩糠,聲音也有一絲顫,我拚命搖頭,“不是的,我沒有……”背叛你。

“都被我當場抓住了,還敢說沒有?”唐徹的手指不斷用力,沒有一絲憐惜,他輕嗤道,“你身上這些……難不成還是我弄出來的?”

我的心一沉到底——唐徹在我身上留下的從來都不是吻痕。

唐徹寒凜的聲音如一記重擊讓我頭暈目眩。

宿醉後遲來的刺痛一遍遍席卷我麻木的神經,我疼得倒吸涼氣,心口直發酸,一把攥緊身下的被褥恐懼的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我一醒來就是這個樣子……”

“顧溫涼,這個理由你自己信嗎?”唐徹的臉色陰沉如墨,語氣前所未有的冷漠,“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徹,你相信我……”我的聲音絕望而顫抖。

唐徹驀然冷笑,幹脆而絕情的甩開我的下巴。

“到了現在還想護著那個野男人?顧溫涼,你可真有種!”

野男人?

我甚至不知道昨晚……我到底有沒有被侵犯……哪來的什麼野男人!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要。”

話音剛落,唐徹轉身離開,隻留給我一個清冷孤傲的背影。

“阿徹——”

一股巨大的恐懼將我湮埋,密不透風的包裹著我。

唐徹……還會原諒我嗎?我不敢深想。

我倉促的翻看通話記錄,卻發現空空如也,我的手指徒然一抖。

我明明記得昨晚給唐徹打了個電話……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我強忍著心中的難受收拾好自己,找酒店負責人查樓道監控。

監控裏,我清楚的看到自己跌跌撞撞的進了酒店房間,然後……一個男人也拿著房卡輕車熟路的進了房間……

我潮濕通紅的雙目綴著眼淚,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滿目愴然的問,“為什麼那個男人會有我房間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