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無數個夜,無數個噩夢,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那血淋淋的場景,她知道這一切是永遠回不到過去了。
一夜靜坐,顧念初的眼裏剩下一灘死水,東方日出,久坐不動的顧念初,動了動手指,想起那份承諾,不管如何既然答應,便去踐行,今天終歸是還是有課要上。
等顧念初趕到課室時,困倦的都沒怎麼留意,徑直的趴了下去補眠,想了一夜,想的頭都疼了,未果,還是等睡醒了再想。
“仲軒哥,我以為你這幾年在國外,以你的能力也不至於再回國內重修啊?”祈澤調笑道。
對於祈澤的調笑,陸仲軒隻是示意淡淡的笑,並不作回答。
自那一次回到陸家老宅,看著爺爺拿出一份入學通知書,再看著老人充滿期待的眼神,陸仲軒不由的愣了愣,聽爺爺的主治醫生說過,爺爺自那一次的打擊,神智偶爾有些不清,一味的記住之前的往事。
他在國外這幾年已經修了學位證書,這一份入學通知書又讓他從開始,接過入學通知的手不免有些僵硬,但又不忍拒絕老人,於是他又以大學新生的身份,重新在Q大入學,爺爺聽到他入學的消息,這一連幾日治療的效果都比之前好,連爺爺的主治醫生都說,爺爺配合的挺好的,老人家要是想出院,倒是可以回家小住幾天。
他想如此也好,有學生的身份掩飾,倒也是好事,起碼實行計劃起來,那人一時也察覺不到是一個學生所為,而爺爺又能積極配合治療,這樣的效果又何樂而不為呢?
祈澤見陸仲軒隻笑不答,他倒是想起了他忽略了一件事,畢竟當初陸仲軒是因為車禍,傷勢過重才轉到國外療養了幾年的,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如今仲軒哥傷好歸來,若是他這一提,勾起了仲軒哥的傷心往事,那就太不應該了,那樣的慘禍,也不是樂意被提起的。
祈澤試著打破有些尷尬的話題,便開始轉移話題, “晚上有時間嗎,去九重宮,邊喝邊聊。”
陸仲軒但笑著搖頭,“不了,我近期還是不能去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還得靜養。”
祈澤一聽,臉上一陣尷尬,怎麼又說錯話,這天還怎麼聊,說實在的,他真的有點心疼仲軒哥,以前跟個混世魔王一樣,現在文弱都不食煙火了。
陸仲軒見祈澤垂下頭去,他不願過多的聊這些,便轉移話題道:“澤,你小時候不是最討厭數學,數字之類的嗎?怎麼會選擇金融係?”
祈澤一擺手,像是一言難盡,誰叫他出生於經商世家,這些都不是他能決定的?
顧念初睡的昏昏沉沉的,總是聽到耳邊有細碎的聲音,不禁覺得煩的慌,想看看是誰一直在吵,一抬頭,便見到陸仲軒還有昨天的那個翰林學院風的帥哥,有一種想要摔倒的衝動,這兩大殺神,怎麼就坐在她旁邊了?
祈澤一見顧念初抬頭,便道:“是你,小路癡?”
額....顧念初一聽睡意全無,什麼叫小路癡。
陸仲軒的眼神也瞅了過來,這兩大殺神,兩大凶器,簡直是在給她拉仇恨,她迷迷蒙蒙的眼睛似是看到女生眼中燃起的敵意。
“澤,你認識她?”陸仲軒問道。
“昨天剛巧在學校的小道上碰到的。”祈澤說完,又將頭轉向顧念初,問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說好的,安安靜靜的校園生活呢?顧念初實在不想惹人注意,還是繼續睡吧。
可偏偏有人讓她睡不了,不是被吵醒就是被叫醒,讓好脾氣的她,實在有些想發火的衝動,不過在一抬頭,發現班裏的同學走光光了,這又是整的哪一出?
“同學,學校的開學典禮,還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