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1點,早八晚五的工作黨大多已經進入甜蜜的夢鄉,可還有幾種人偏愛這個時間。
網吧裏擼啊擼的學生、馬路上風馳電掣的出租車司機、以及各種酒吧嗨不夠的年輕人。
陸聆站在試衣鏡前,上下打量一番。寬鬆的T恤遮擋住大半胸部輪廓,再配合一件褐色漆皮馬甲,如果不動手去摸應該很難看出她傲嬌的身材。
纖細的腿雖然還有些另類,可現在比她還細的男人也是大有人在。淡藍色的牛仔褲上破著幾個窟窿露出潔白的大腿,腳上穿了一雙41碼運動鞋,晃蕩的厲害,隻好往裏麵塞了兩支襪子填充。
一切準備就緒,最後盤起自己的長發將一款黑色的短發套罩在了頭上。
男人,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裝束。或許還有那麼點娘,但沒關係,去的那個地方應該不會被注意到。
扒了扒額頭上的短發,勁量不讓眉毛露出來,本來想畫一下彌補太過細挑的眉梢,可惜畫得不成功。
翻找梳妝台下的抽屜,‘劈裏啪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夜變得格外響。在一堆書籍雜誌的下麵,她找出個黑色的眼鏡盒。這還是她上大學那會兒用的近視鏡,工作這麼多年基本都是帶美瞳,在家偶爾戴著的也絕非這種黑框熊貓鏡。
鏡框遮了半張臉,醜是醜了點,不過安全係數很高。回身拿起床墊上的手機,出門前還是應該找個人知會聲,畢竟是半夜一個女人(表麵馬馬虎虎,基本屬於半男不女類)去那種地方。
撥通表妹顧萌萌的電話,這個時間那丫頭多半是已經睡了。
“喂?···誰啊,大半夜打電話···”話筒那邊傳來陣陣哈欠聲。
“萌萌是我。”
“姐?這麼晚了有事嗎?”在她顧萌萌的心中,世上除了爸媽再一個就是這位大名鼎鼎的作家表姐,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我一會兒去趟黑貓酒吧,就是走之前想跟你說一下。”
“啊?別呀!這麼晚你去那幹嘛?”萌萌睡意全無認真的聽著電話。
陸聆一隻手扶著電話,另一隻手從桌上的煙盒裏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吾那卟嘶···”唔啦唔啦說得話含糊不清。
將煙點好,夾在手中,她重新敘述了一邊:“我那不是為了新書尋找點靈感嗎?”
“那也不行,太不安全了,我給強子打電話讓他陪你去。”
“別別,我自己搞得定,再說讓他一個純情小直男去那種地方,你不怕被掰彎了嗎?還是我自己去,等我回來再給你打電話,行了,掛了吧,時間快來不及了。”
“姐···”電話裏隻剩下萌萌一聲焦急的呼喚。
陸聆整裝待發,這次她要跳出二次元的世界,用眼睛去看看真實的G圈。作為一個作家就是要不斷從摸索中學習才能進步,很多好的故事來源也都是取自現實生活。
三裏巷的黑貓酒吧是這座城市中最為著名的GAY吧,夜幕之下,霓虹燈不停的閃爍,進進出出的人們有得已經酩酊大醉,有得似乎剛剛才來。
陸聆夾在人群中混了進去,室內散發的煙霧混合了無數燈光的投射,穿過熱鬧的舞池,她選擇一個黑暗的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