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憑這條沒頭沒尾的信息,我還無法判斷出他說的是什麼,於是向下拉動菜單,但並沒有任何的遺留信息,很顯然老公把之前的聊天記錄刪除了。
好端端為什麼要刪除信息,我開始懷疑老公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發來消息的神秘人網名叫‘曙光’,用的似乎是本人照片,對著鏡子滿身的肌肉,但臉的位置因為閃光燈的關係,隻能看到明亮的光點和臉部的輪廓。
為了老公的聲譽,我沒敢多問,隻是把手機放回了原處,躺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隻是整晚都在做噩夢,老公被一個肌肉男壓在身下的場景。
第二天睜開眼睛就已經不見了老公的身影,往常他都是要上班了才起來,而今天卻是早早就走了,餐桌上留著他精心準備的早餐,還有張紙條,“老婆,我有手術,先走了。”
紙條落款的地方還畫了個愛心,他做事兒總是很細心,但願是我錯怪了他,這件事兒必須調查清楚,好還老公清白。
我簡單的吃了一口,就憂心忡忡的趕去上班,家裏就一輛車,平常都是老公車接車送,今天隻能打出租車過去。
晃神的功夫,車子已經停在了天祥腫瘤醫院門口,我是這裏的醫生,因為資質問題,所以隻能坐班門診,還無法摸得到手術台。
走進辦公室煩,看著屬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頓時感覺寧靜了許多,可剛穿上白大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的男人大刺刺站在屋裏,故意大聲的叫喊:“蘇瑤,蘇瑤……”
這人叫董浩哲,同科室的醫生,五官平平,不過組合在一起到是挺耐看的,屬於鄰家男孩那類的長相,雖然相貌溫和但身上卻始終有種大少爺似的玩世不恭,而且臉皮比城牆還要厚,明知我是有夫之婦,還總是故意調戲。
“找我有事兒?”我從門口繞出來的時候,真恨不得踢他屁股一腳。
“沒事兒,就是早上來報個到而已。”他說著話,上下的打量,似乎能把我看透一樣。
我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蹙起眉頭,“你眼睛裏沒裝什麼透視芯片吧?”
董浩哲剛剛還是滿臉的痞子相,突然就嚴肅起來,眼睛直勾勾的,一步步的靠過來,“蘇瑤,你怎麼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家裏出事兒了?”
我沒有想到他會一語中的,想想平日裏他話裏話外的總是說老公像是個娘娘腔,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突然想起了老公微信中的那個‘曙光’,於是問董浩哲,“你是不是認識我老公?”
董浩哲邪邪的笑了起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怎麼會認識他?”
他這話說的似乎有什麼深意,似乎是暗指我老公喜歡男人,我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假裝鎮定的坐在椅子上,不再理會他。
“蘇瑤,你的合同就要到期了吧?咱們醫院的效益不好,可能會裁掉許多初級醫師,要是你再評不上主治醫師,恐怕有點懸了。”董浩哲說著坐到辦公桌上,較有深意的看著我。
我懵了,詫異的看著董浩哲,連續兩年主治醫師的職稱都給了別人,今年怎麼輪也應該到我了,況且自己在醫院雖然沒什麼建樹,但也從沒出什麼過錯,怎麼會把自己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