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月回去後,整整三天沒有走出臥室。
她依然不敢相信鄒靜已經不在了。
人和人之間的離別,有時的一瞬間就代表了永遠。
樊璃端著粥走進臥室,試圖說服淩月吃點東西,但她還是吃不下。
半小時後,粥早就涼透了。
鄒玉將粥原封不動的端了出來,剛從三樓走下樓的何曉月掃了一眼粥,問道:“太太還是什麼都不吃?”
“嗯。”鄒玉對於姐姐的死也依然不能接受,她低著頭落淚了。
“阿璃的身體還未恢複,她這麼不會照顧自己,讓阿璃跟著一起擔心,真是太不懂事了!”
何曉月寒著臉繼續下樓了。
端著托盤的鄒玉心裏很不好受,她能夠理解淩月的心情。
雖然她也不希望看著淩月絕食難過,但至少淩月對鄒靜這麼有感情,讓身為鄒靜妹妹的鄒玉心裏很感動。
在周圍人裏,恐怕隻有何曉月對鄒靜的死最沒有感覺了。
但她是樊璃的母親,本來對鄒靜也不熟悉,她的冷漠也沒讓其他人太過震驚。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十點,淩月三天沒吃東西了,水也沒怎麼喝。
樊璃最終無奈讓兩個孩子去上演苦肉計。
好在淩月最後還是選擇吃東西了。
她沒有忘記她是母親的身份,讓孩子們去擔心她,實屬不應該。
……
一星期後,淩月再次拿著鮮花去看望鄒靜。
她站在墓碑前跟鄒靜說了半小時。
離開前,她將一枚白金戒指放進了墓碑前的花瓶裏。
淩月的唇邊泛著一絲笑意:“鄒靜,我知道你還愛著廖繁華,其實他也愛著你,這是他當年要向你求婚的戒指,他還一直留著,他讓我告訴你,其實你們分手後他有去偷偷看過你,看到你在工作中的幹練和果斷,他說不該誤了你的事業,不去找你或許是最好的方式。”
“還有,他沒有和韓敏結婚,婚禮取消了。我覺得廖繁華對我撒謊了,他依然還愛著你,隻是不願再回頭了,你們真的很像,都是那麼驕傲……”
說到這裏,她再次紅了眼眶,默默站在原地十分鍾後,淩月轉身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淩月意外在街邊看到婆婆何曉月上了一輛黑色的寶馬車。
開車的司機戴著漁夫帽,還戴了口罩墨鏡,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但他的背影看著有點像樊國強。
淩月被這個感覺嚇到了,難道他已經逃回國了?
何曉月為什麼要見他?
為了查明這個神秘司機的身份,淩月從隨身包裏拿出了醫用口罩戴上了,也戴上了墨鏡,以作為簡單的掩飾。
幸好這輛車不是她的寶馬迷你,屬於王淼淼的。
昨晚王淼淼喝醉酒給她打電話,痛哭了一小時也沒有說出她的遭遇。
淩月無奈開車將她送去了酒店,宿醉的王淼淼開不了車,希望淩月幫她將車開到酒店。
此刻竟然成了很好的掩護。
她很小心,沒有讓黑色寶馬車的司機起疑。
一直隔著兩輛車跟著,半小時後,那個司機將車開進了一家酒店。
在遠處的停車場裏,淩月親眼看著司機和何曉月相隔兩分鍾後都進了同一部電梯。
她想了想後還是決定上樓看看。
跟蹤何曉月的目的也無非就是為了樊璃。
如果她包庇樊國強,置兒子樊璃又在什麼位置?
還有樊璃被冤死的生父!
淩月心情複雜的上了樓,這家酒店屬於喬木森爺爺的產業,那就好辦了!
她立刻給喬木森打了電話,希望他幫忙說服酒店裏的工作人員,幫她查到何曉月進了哪間客房。
喬木森語氣關心道:“鄒靜的事情……你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