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紙巾胡亂擦了擦眼淚，對他還是一言不發。
時間久了，樊璃有些鬱悶。
他不悅道：“你啞巴了？剛才不是很伶牙俐齒嗎？現在心虛了？”
“是！我是心虛了！因為我確實害死了師姐！我確實也被逐出了師門！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淩月飆著淚吼道。
他微微擰眉：“你師姐怎麼死的？”
她歎氣道：“我要是不說，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問下去？”
“不會，我可以自己查。”
他補充道：“不過，不一定就能查到真相。你要是願意說，我也願意聽。”
猶豫了十秒後，她說道：“我從小體弱多病，十歲那年被我媽送到我師父那裏學武術。”
“整整五年我都在山上和師兄師姐在一起，師姐是師父的獨生女。師兄是師父從小收養的，他和師姐青梅竹馬，在師姐十八歲時，師父做主為她和師兄訂了婚約。”
“在師姐二十歲那年，我、師姐、師兄要經曆師父給我們的闖關訓練，如果都通過了，師父準許我們三人下山，以後不再管我們。”
“可是闖關時出現了意外，在關鍵時刻，師姐救了我……”
後麵的事情，她沒有再說下去。
但即使她不說，樊璃也明白了。
“既然是意外，這也不能怪你。”
淩月看向他，眼底有些詫異。
“你不用感激我，我不過是就事論事。”
她淡笑道：“就算你這麼說，我這輩子也不會良心安生。師姐為了救我死了，這是事實，我欠師姐一條命。”
“師兄到現在都認為是我動了手腳，才害死了師姐。”
樊璃不解道：“闖關的地盤你能進去？”
“怎麼可能，連我師姐和師兄都不知道。”淩月說的慘淡。
“那你師兄不是在鑽牛角尖嗎？將所有責任推到你身上，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了。自己沒本事救他的女人還去怪你，真不是個男人。”
他隨心的幾句話，讓淩月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的眼眶再次紅了，低垂著眼眸說了句：“謝謝你這麼說。”
“謝什麼，我不過就是說真話。”
兩人陷入了一場寂靜。
十分鍾後，樊璃問道：“還想演戲嗎？”
她抬眸：“你說的是當武替？”
“恩。”
“喜歡又能怎麼樣，我在武替圈子裏的名聲早臭了！現在我師兄的顧家班才是影視圈裏的老大，我要是還去當武替，我會被擠兌死的……”
聽到淩月發自內心的歎息後，樊璃忽然問道：“聽說過星魂傳媒嗎？”
她冷笑道：“開什麼玩笑，影視圈裏大佬級的造星集團誰不知道！就連影帝影後都在星魂傳媒……”
他勾唇淺笑：“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無知，知道星魂傳媒的幕後老板是誰嗎？”
“這我哪知道啊！不過傳聞說是海外華僑……”
樊璃冷嗤一聲：“還是無知。”
“說我無知，你知道你說啊！”
他側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簡直了，秒殺一切活物……
淩月的心跳猛地加快。
努力按住自己不受控的小心髒，她一臉扭曲的問道：“星魂傳媒的大老板不會是你吧？”
樊璃說的一臉冷酷：“現在抱大腿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