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貪戀我爸的錢財,偏偏被發現後,還裝得特別委屈柔弱,跪在我媽和我麵前痛哭流涕地懺悔,轉頭卻向我爸告狀,讓我爸和我媽離心。

在我考去帝都大學的這四年,我媽每天以淚洗麵,她和我爸卻出雙入對。

我陷入回憶裏,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撓著,汩汩地流著血。

龔珊卻笑得更厲害,那笑就像是粹了毒的罌粟,張狂惡毒:“我勸你對我尊敬一點,不然你爸肯定繞不了你,他現在可疼我了,因為……”她的手放在肚皮上,貼到我耳朵邊,低低低笑,“我懷了他的寶寶。”

我驚訝地瞪大眼。

所以,我媽會跳樓,是因為知道她懷了身孕,知道再也等不回我爸嗎?

龔珊勾著嘴角,聲音裏透著誌在必得和不加掩飾的興奮:“我去查過了,寶寶是男孩,你爸別提多高興,說以後的家產都會給兒子繼承。”

我冷冷地瞧著她。

她輕蔑地瞅我:“可惜啊,你不看八卦緋聞,不然你早該想到有這一天。”

“幾年前,我看過一個港城富豪的真實新聞,他年老後扶持小三上位,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給了小三,原配的兒子隻拿百分之二十,至於原配的女兒,早被他忘到九霄雲外。他說小三最溫柔,對他最好。但你想想,他比小三大四十歲,小三為什麼會對他好?還不是為了錢……”

“你看,這就是男人。”

“我按照那個小三的方法,對你爸百依百順,他果然疼我到了骨子裏。”

她笑得好不得意,那笑就像是粹了毒的罌粟,張狂惡毒。

我指尖幾乎掐進掌心裏,恨不得叫她一頭撞死在我媽的遺像前。

可我不能動手。

她足夠聰明,手段也足夠陰毒,要是鬧起來,我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我垂下眼瞼,道:“今天是我媽的葬禮,我不和你計較,你也別來惹我。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龔珊似笑非笑:“可惜我就是不想放過你,你說如果我假意摔一跤,對你爸說是你推的,因為你忌恨我懷了孩子,你說你爸會不會把你趕出去?”

她臉上的笑歹毒又扭曲。

我暗暗戒備。

這個女人,果然就隻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之前四年,她就是用這樣的法子,惹得我爸厭惡我媽,而她牢牢地抓住了我爸的心。

她慢慢地起身,似乎是要實施她的假摔計劃。

正在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龔珊看到來人,不但停了動作,連表情也立刻變了,恭恭敬敬地喊:“周先生,您來了。”

我也看過去,頭頂的男人捧著一束點綴著紅豆的滿天星花束,慢慢地走到我媽的遺像前,將花橫放在桌麵上。

比起那些掛著挽聯的花圈,這束花很是特別。

但更叫我震撼的是,紅豆和滿天星,是我媽最喜歡的花。

我默默地看了男人一眼。

這個男人,我當然是認識的。

周勳,叱吒花臨商界的厲害人物。

兩年前他來到花臨,出手就收購幾個上市公司,整個花臨商圈都為之震驚,我爸也因此忌憚不已。

她貪戀我爸的錢財,偏偏被發現後,還裝得特別委屈柔弱,跪在我媽和我麵前痛哭流涕地懺悔,轉頭卻向我爸告狀,讓我爸和我媽離心。

在我考去帝都大學的這四年,我媽每天以淚洗麵,她和我爸卻出雙入對。

我陷入回憶裏,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撓著,汩汩地流著血。

龔珊卻笑得更厲害,那笑就像是粹了毒的罌粟,張狂惡毒:“我勸你對我尊敬一點,不然你爸肯定繞不了你,他現在可疼我了,因為……”她的手放在肚皮上,貼到我耳朵邊,低低低笑,“我懷了他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