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兜裏摸出錢包,從裏麵抽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這名警官。警官拿過來看了看,點點頭說道:“沒錯,是你了。這件事靳局給我們交代過了,事情我也大概清楚,把這兩個人交給我們處理吧,你可以先走了。”
“哦,好,那……那啥,那個潮汕幫的雞哥怎麼處理?”我仍然不放心,追問了一句。
中年警官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事情我們都搞清楚了,剩下的事交給我。今晚你就安心在酒店住下來,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了。如果有人找你麻煩,馬上給我打電話,我會給你處理好。”
說道這裏,中年警官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我,名片上麵隻寫了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警官的名字叫言闕,說道:“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
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窩,這些刑警跟所謂的黑社會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有時候是敵人,有時候又像是盟友,有時候他們互相打個招呼,比什麼都管用。這裏麵的水很深,不是我可以幹涉的。既然人家都說了我沒事了,可以安心住下來,不會有人找我麻煩,那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那就多謝言警官了,我……那我走了啊。”我有點不太放心地說道。
言闕擺擺手,說道:“走吧走吧,這裏沒你事了。”
我把鐵棍往地上一扔,衝著言闕皮笑肉不笑一下,抱了抱拳,轉身往死胡同外麵走,一邊走還一邊小心翼翼往四邊觀望,生怕這裏再有什麼人偷襲我。好在一路都很安全,走出胡同口看到外麵的霓虹燈我長鬆了一口氣,總算撿回來一條命。
這裏距離酒店隻有不足一公裏的距離,可是我也不敢走回去了,站在馬路邊攔下一兩出租車,讓出租車把我送到了酒店門口,付了車費從車裏下來,四處掃了幾眼,沒看到形跡可疑的人,這才徹底安下心來。
暫時安全了,我萬分僥幸,走進酒店大堂裏,坐電梯上樓,來到我的房間門口,掏出房卡打開門進去,我的心總算吃下一顆定心丸。
脫掉衣服躺在床上,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一點鍾了,腦子裏還是沒有睡意。想了很久,我下定決心,這回必須要跟程飛先做個了斷,不然我走到任何地方都不是安全的。
如果靳偉沒有足夠的理由控製程飛,那我自己就要想一個辦法,徹底鏟除掉程飛。我自己個人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對付他,必須借助外力。可是我要跟誰借力呢?劉莉嗎?這顯然不可能,那麼找誰呢?
小葉董,我的腦海裏突然冒出這個家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