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時候哪裏會理會他們的威脅,真要是落在他們手裏,那才會被打斷腿呢。我拿出吃奶的一路狂奔,身上瞬間被冷汗就打濕了,恨不得爹媽多生幾條腿,好跑得快一點。
這一次,我感覺死亡距離我就隻有一米遠的距離,那種被人追殺的感覺非常強烈,甚至超過了那次豪哥找的人在醫院門口圍追堵截我。那次畢竟是白天,他們抓我未必敢弄死我,但這次是深更半夜,而且是在廣州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死一個外地人太稀疏平常了。
在狹長的巷子裏一路狂奔,我完全是沒頭沒腦的蒼蠅,對路況又不熟,也不知道往哪裏跑,反正蒙頭往前跑就對了。後麵那兩個人緊追不舍,與我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
然而當我跑進一片烏黑的窄巷時,卻發現跑進了一個死胡同,前麵被一堵牆堵住了。
臥槽,這不是要我老命嗎,難道老子今晚就真的要死在這死胡同裏?我恨得抓耳撓腮,一個助跑衝上去,想攀上牆頭,從這邊跳過去。可是牆實在太高了,足夠三米高,我根本就跳不上去啊。
恨,恨自己為什麼從小不習武,大學時期學一下擒拿格鬥或者散打也行啊,不至於被人追著屁股一頓趕,卻一點招都沒有。
當我第二次從牆上掉下來時,我就基本放棄了努力,我知道無論如何我是爬不上去了。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過頭跟這兩個黑大個決鬥。我不是個擅長打架的人,一個人根本就對付不了兩個又粗又壯的黑大漢,可是形勢比人強,逼到這份上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在地上找了半天,先是找到半截子磚頭,放在手裏感覺了下分量,還是太輕了,也不趁手。板磚適合偷襲,並不適合硬碰硬的對決,但有總比沒有好。我拎在手裏又在地上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一根趁手的東西,是一根不足一米的鐵棍,也不知道是誰扔在這裏的。謝天謝地,這是上天在幫我啊,命不該絕。
剛找到鐵棍,就聽到了氣喘如牛的奔跑聲傳來過來,兩個人的腳步聲和喘息生,這兩個人一塊追上來了。媽的,欺人太甚,老子跟你們拚了。我拎著棍子藏在巷子背光的陰暗處,等待著兩人追上來,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的襲擊。
近了,越來越近了,喘息聲就在附近,我貓著腰藏好,看著兩個人前後腳衝過來,來到了死胡同的口子上。這兩人看到死胡同也愣住了,都跑到這裏了,那他們追蹤的人呢?
“肯定爬牆過去了,走,我們搭人體追過去,不信抓不到這個混蛋。”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另外一個四處查看一番,沒發現藏在角落裏的我,也懷疑我從死胡同的牆上翻過去了,說道:“應該是從這裏翻過去了,我試試能不能翻過去,你幫我殿後。”
這小子身型相對瘦小些,人也幹糧利索些,後退了幾米,一個加速助跑,人踩著牆壁踏了上去,一隻手抓到了牆頭,身體慢慢網上爬。另外一個家夥瞅著他往上爬,還幫他鼓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