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說什麼呢,誰他媽陰你了?狗日的你敢威脅老子,想死你就直說。”我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嗓子,把旁邊的幾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劉莉等人驚愕地看著我,不明所以,怎麼好端端的會跟人在手機裏吵起來,跟神經病似的。可是她們哪裏知道,我的確已經快被這個王八蛋逼成精神病患者了。
程飛氣急敗壞道:“剛才寶安分局刑警一大隊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我涉嫌教唆他人蓄意謀殺,傳喚我到刑警隊。你他媽的得罪了人,人家要撞死你,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拉我下水幹什麼?我虧欠你的嗎。方言,我警告你,你敢誣陷我,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誣陷你?草,你他媽的可真是厚顏無恥。分明是李凱和梁天把你出賣了,你反而怪到我頭上了。我倒要問問你,你怎麼會認識李凱和梁天,還在背後教唆指使他們挑撥我們夫妻關係,然後又暗示妒火攻心的李凱開車撞死我,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反倒找到我頭上來了。
程飛,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聰明,所有的人都活該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我拿著電話到了一個背人的地方接聽,在電話裏開始跟程飛唇槍舌戰。現在是隔著一條電話線,我真想通過手機信號爬到電網那邊去,劈頭蓋臉給程飛這孫子一頓皮帶,抽得他皮開肉綻。
程飛在電話裏仍然嘴硬,也不知道他給我打這個電話是什麼用意,也許是陰謀敗露後氣急敗壞了,或者是公司內部的事逼得他焦頭爛額,想找個人發泄一下憤怒,可是他真的找錯人了,老子也是一肚子火沒地方撒氣呢。
“好,你有種!小子,你現在哪裏呢,老子馬上過去找你,我們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問題,如何?”程飛居然向我發出了單挑的約戰,這小子真的是瘋了。
這次出差真的不是時候,家裏一堆破事沒解決,在外麵出差也不安省,一會一個電話過來,一會又一個電話過來,這次的行程又這麼緊張,效率必然要大打折扣了。
我冷笑道:“孫子,你還變得牛逼了,敢跟我下戰書了。可惜老子今天出差,現在廣州,接下來還要去其它城市。既然你下了戰書,那我就不能不接著了,等著,等我回來主動找你,不就是單挑嘛,不打得你滿地找牙老子跟你姓。”
“好,痛快,豪氣。我在深圳等著你回來,你回來如果不找我,你就是我生養的。”程飛咬著牙說道,說完掛了電話,估計自己去生悶氣了。
今天他不光要去刑警隊報到接受詢問,郝俊還要找他談談,官方兩個婆家來管他,夠他喝兩壺的。這個王八蛋,以為自己當個鳥總裁就能隻手遮天嗎?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真要整死他,其實是很容易的。一個人再強大,總強不過一股勢力,一個團體。個體想跟政權對抗,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收起手機,我回到新月飯店門口,那裏有兩輛車等著我們。眾人見我黑頭黑臉走過來,知道我心情不好,也沒人多問,分別坐進兩輛轎車裏,車子發動後往建材市場開去。
“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需要幫忙嗎?”劉莉關心地問了我一句。
我搖搖頭,說道:“沒事,一點小問題,遇到一個白眼狼,瘋狗。這事等我回深圳了再解決。問題不解決,懸在那裏早晚是個事兒。我現在明白了,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躲過去的,必須迎難而上了。”
“你才明白啊。”劉莉不屑地說道:“如果有人威脅你,這事我倒可以幫你搞定。不過幫你擺平了這件事,你可是欠我一個大人情,你打算怎麼答謝我?”
柳瀟瀟忽然插話道:“以身相許唄,還能怎麼感謝你呢,你想要的不也是這個嘛。”
劉莉扭頭掃了一眼柳瀟瀟,發現這小丫頭滿眼的譏諷和嘲弄,眼神很不善。她猛然意識到,這裏還藏著一個情敵呢。
“說什麼呢你,小丫頭不學好,整天腦袋瓜子裏想什麼呢。”劉莉不滿地反了個白眼,這次居然沒有衝動,隻是語氣很輕地批評了柳瀟瀟一句。
老劉所的幾個門店有兩個在荔枝灣建材市場,一個店麵一千平方,一個門店一千五百平方,主營的都是我們公司的瓷磚、石英石和家私產品。
荔枝灣建材市場已經到了邊郊,這裏平時客流不多,人們隻有在購買建材產品和家私的時候才會專程到這裏來,所以進入建材市場就感覺到特別冷清,大夏天的卻有一種市場寒冬來臨的感覺。
我們從車裏下來,在營銷總經理的帶領下先進入了第一家門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