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把應該睡下的人吵醒,我隻好輕聲的喊著他的名字。
電話那頭,慕懷瑾輕輕的聲音傳來,隻有一個字,“嗯。”
“睡了嗎?”
“嗯。”
他的聲音帶著慵懶疲倦,像是睡著的本能反應。
想著,他怕是睡了,沒準我說什麼他都沒聽清楚。
見狀,我連忙準備把電話掛了,免得吵醒他睡覺。
隻是,在手機摁下掛斷的時候,我又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聲,“晚安,親愛的,我愛你。”
電話那頭依舊是重重的鼻音說了一聲,“嗯……”像是無意識說出來的。
小心翼翼的掛斷電話,看著時鍾往深夜走去,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少了慕懷瑾,還是白天睡的有點多,一直到深夜也沒睡著,倒是和我一起睡覺的瞳瞳完全不擇床,上了床沒幾分鍾就呼呼大睡了。
見這情況,隻好上網刷刷新聞,看看國內外的情況。
到了也將近兩點的時候,人才迷迷糊糊有些睡意。
再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早已經大亮。
和瞳瞳吃了早飯,傅容深安排了當天的檢查,三人吃了早飯就動身前去醫院,當然,也包括跟來的沈越,意思是要給慕懷瑾彙報這邊的情況。
醫院的檢查主要是測試聽力,檢查耳朵內部的情況,順便把視力都檢查了遍。
檢查那些結果由傅容深和醫院的幾個專家在討論,他們說的德文,語速很快,我也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麼?
等傅容深討論完再出來,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檢查的結果怎麼樣了?”看著傅容深走了過來,我還是有些忐忑的。
過年那時候耳朵突然聽見一些許聲音的事情並沒有瞞著傅容深,畢竟醫生要更確切的確定病因和嚴重性。
因為這聲音隻出現過那麼一次,隨著時間久了,我甚至覺得,這可能隻是做夢了,並沒有真實存在過,幸好,當天跟我在一起的人還有慕懷瑾,才讓我稍微找回一點真實性。
見我一臉緊張,傅容深臉色走過來的時候也變的很嚴肅,這種嚴肅讓我感覺,會不會是不好的消息?
“怎麼了?是不是事情更糟糕,更壞了?我的耳朵……”
“別擔心,沒事!”不等我說完,傅容深笑著說道。
“你的身體恢複的很好,不隻是耳朵,身體的其他方麵也恢複的很好,我想,假以時日,你的病應該能完全根治,到時候這個新病例,也許能得到最快的救治。”
聽到這裏,我這才終於舒了一口氣。
“你剛才一臉的沮喪,嚇的我還以為出事了。”
傅容深笑了笑,“看你緊張成這樣,故意給你放鬆一下,免得你緊張過頭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剛才差點被你嚇死了。”
“現在不是沒事了嗎?為了賠罪,我請你吃飯吧,走,瞳瞳,我們去吃飯。”說著,他朝著瞳瞳招手,順便把沈越也叫上。
在德國住了五天,連著五天都要前往醫院檢查,因為在來德國的第二天檢查之後,就開始服用傅容深給的一種新型的藥物,白色的藥丸。
而每天傍晚,慕懷瑾那邊已經深夜時分,就準時的打電話過來,一打就是半個小時。
兩人沒能見麵,隻能在電話訴衷腸,有時候會視頻,但是視頻會讓我更加想念他,恨不得飛奔到他身邊,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瞳瞳拿著我的手機跟她爸爸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