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上下的打量著我們。
別人看來,克魯斯的打量是出於友好的打量,但是對我來說,他那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讓我十分不喜。
特別是想到克魯斯的那些事跡,簡直是罄竹難書,人們很難把一個劊子手和麵前高大帥氣的溫潤紳士聯係在一起,可他們,卻又是同一個人。
故意躲避開克魯斯的目光,但是他顯然並不想放過我們,見我們都沒說話,又自說自話的道,“你們這是要去德國?”
他這話一出,慕懷瑾臉色忽然發生了變化,變的陰騖陰沉。
“克魯斯,注意你的話!”慕懷瑾說道,臉色極為難看。
而在聽到克魯斯這番話的時候,我也有些震驚。
他是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德國的?要知道,這去德國也是我們昨晚才商量好的,並沒有通知其他人,今天慕懷瑾讓我馬上過去,連我都沒商量,怎麼克魯斯就知道了?
而且,他究竟想幹什麼?
想到這裏,我直接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克魯斯卻笑著擺手,“哇哦,哇哦,慕太太,我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友好的詢問一下,請別激動。”
一旁的慕子庭見狀,也笑著說道:“是啊,舅舅,不必緊張,我們剛好路過,看你們在這裏,就來打個招呼,沒別的意思。”
“是啊,慕先生,我們凱瑞與慕氏最近有個合作,一直在談呢,說起來,我們還是合作者呢。”
“對了,看你們這是準備出國,那麼,今天晚上的酒會,慕先生不來了嗎?”克魯斯詢問道。
見狀,慕子庭也連忙問道:“是啊,舅舅,今晚上的酒會宴請了江城社會名流,還有幾個從京都來的朋友,你不來嗎?還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們?”
他說著,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深深的打量。
每次隻要慕子庭看過來,我身上就發毛,特別不舒服,偏偏他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我心慌。
“慕子庭,注意你的眼睛。”慕懷瑾不悅道,隨後他看向克魯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了。”
慕懷瑾說著,直接抱著瞳瞳,牽著我的手離開,並沒有打算給他們麵子。
隻是,離開的時候,那身後的兩雙眼睛,卻好像在一直緊緊的盯著我們。
而且,慕懷瑾拉著我走的方向,卻不是往機場深處走去,反而朝著外麵走去。
“沈越,還是坐私人飛機離開。”
看慕懷瑾這麼警惕的樣子,我總感覺,這克魯斯和慕子庭在弄什麼陰謀?
見我往後看,慕懷瑾卻突然捏了捏我的手,說道:“別擔心,沒事的。”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忍不住擔憂的問他,“這究竟怎麼回事?怎麼他們會在機場?”
看的出來,他們不是來坐航班離開的,而像是等人,而從他們的語氣中可以判斷,他們等的人是我們。
“不需要擔心,他們不過是來探我的口風。”慕懷瑾說道。
於是,本來是打算坐航班去德國的,最後坐了私人座駕,按照慕懷瑾的話說,是為了解約時間,方便一些。
至於到底是因為什麼,可能慕懷瑾更加清楚了。
他的體貼我都看在眼裏,在抵達德國傅容深來接機之後,我便催促沈越早些回去,這邊不需要他幫忙了,反正有傅容深在。
可沈越卻搖頭,“不行,夫人,先生既然已經交代我要好好照顧夫人,我就不能離開了。”
“可是……”可是我感覺慕懷瑾那邊更需要他。
似乎知道我想要說什麼?沈越笑著答道:“夫人不用擔心,這點小事,先生還是能處理好的,現在你先給先生打個電話報平安吧!”
“哦,哦,對,對。”
因為沈越這一打岔,我就忘記再讓他回去的意思。
抵達德國,一切熟悉的環境,倒沒讓我有太多的不適。
傅容深抱著瞳瞳,四人上了車,前往傅容深在德國的家。
因為長途跋涉,當天先是吃了點心,就準備先休息。
因為倒時差,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德國的傍晚才醒來。
沈越倒不是二十四小時跟在我們身邊,因為慕懷瑾的安排,所以他一同住進了傅容深安排的家裏,隻是晚上吃飯的時候,他並沒有跟過來。
“怎麼來的那麼快?不像你的風格。”剛坐在飯桌前,傅容深就問我。
他了解我的性子,知道我不屬於那種有效率有速度的人,就算是因為我耳朵的事情,如果沒有把一切安排好,是不可能那麼快來的。
而我安排的時間,也絕對不會一晚上就好了。
他猜中了是慕懷瑾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