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緣淺瞪大眼,一朵血花爆開在葉寒生的胸前,她嚇的渾身顫抖:“葉寒生,你別嚇我……”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裏也不斷地湧出一個個模糊的畫麵,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畫麵似曾相似。
緊接著,一群警察闖了進來。
“警察,舉起手來。”
***
VIP加護病房裏,顧緣淺一直守在葉寒生的病床前。
“醫生,他怎麼樣了?”她問醫生。
“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現在需要靜養。”
“好的,我知道了,還有什麼注意事項,您都告訴我吧。”
“您是葉先生的?”醫生有些疑惑的問。
顧緣淺怕醫生不讓她留下來照顧他,便撒了個謊:“我是他太太。”
“哦,原來是這樣,那請隨我來。”
說完,醫生便領著她列了一個清單給她。
整整一夜,顧緣淺都守在葉寒生的病床前,測量他的體溫,替他用酒精擦拭身體,以防他傷口發炎導致高燒。
看著病床上的幾乎奄奄一息的的葉寒生,再看看他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的淤青和傷痕,顧緣淺的眼眶不可抑製的直流淚水。
葉寒生替她擋槍的畫麵曆曆在目,她的心裏除了感動,震驚,還有疑惑。葉寒生對她來說,就像一個謎一樣。
第二天早晨,葉寒生醒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顧緣淺握著他的手,頭趴在病床上。看著這樣的顧緣淺,他的心口用醋一股暖流。
他費力的伸手替她整理了她有些淩亂的頭發,這個舉動讓顧緣淺瞬間驚醒了過來。
“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看著葉寒生正看著自己,顧緣淺激動的握住她的手說。
葉寒生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口中還插著氧氣瓶。
顧緣淺安慰他:“別說話,醫生說你需要靜養。”
葉寒生有些怨憤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插的瓶瓶管管,好像在怪他們因為他們不能和顧緣淺親熱了。
這個舉動逗笑了顧緣淺:“你放心,我不會走的,等你好之前,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
接下來的幾天顧緣淺一直在醫院陪著葉寒生,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兩人就像多年的夫妻一樣默契十足。
這日,葉寒生終於能下床行走,隻是前腳剛落地,身後就傳來顧緣淺略微責備的斥責:“你怎麼下床了,醫生說你傷口還沒複原好,不能隨便活動的。”
看顧緣淺這樣關心自己的身體,就像回到了從前,葉寒生心裏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忽然將顧緣淺擁進了懷裏:“乖,讓我抱一會兒……”
顧緣淺難得的沒有動彈,他怎麼說也是因為她才受傷的。於情於理,被他寶寶也沒什麼。
“葉太太,葉先生需要換紗布了。”護士在門口忽然喊道。
顧緣淺不假思索的答:“好了,我知道了。”
然而,葉寒生的眼睛卻突然亮了。
“她剛剛叫你什麼?”
“葉太太啊……”顧緣淺不明所以,說完才察覺自己好像忘了她冒充他太太的事兒。
“你想起來了?”葉寒生期待的問。
“我,我沒有……我隻是為了照顧你我,我不是故意要冒充你太太的。”顧緣淺搖頭解釋到。
“不是冒充,你真的是我老婆,我們五年前就已經結婚了,隻是因為一些事情,我們不得不分開了。”
“一些事情,什麼事?”
“這個……”說到這裏,葉寒生猶豫了。
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講那些事情說出口,況且現在也不是講這件事的時候。
而顧緣淺卻把這當成是葉寒生的找不到適合的借口。她的記憶裏真的不存在葉寒生這個人,又怎麼何談結過婚一說。
所以,她徑自將這一切理解成葉寒生把她當成了他已故的夫人。
“葉先生,我知道您因為失去了自己的夫人而傷心難過,但我真的不是她,我也不希望你把我當成他的影子。”
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葉寒生用一種深情的眼神望著她的時候,她除了疑惑,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而葉寒生也看出來了,有些驚喜的看著她:“你吃醋了?”
“我沒有……”顧緣淺連聲否認。
吃醋,怎麼可能,她為什麼要吃醋啊?她有什麼資格吃醋啊,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她頂多就是覺得不舒服罷了,她想任何一個人被誤認成另外一個人都會感到不舒服的吧。
可葉寒生卻一口咬定就是在吃醋:“你就在吃醋……”
顧緣淺被他直直的盯著,臉也不自覺的紅了,一把推開他:“你這人……”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