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是不想讓她經曆和我一樣的煎熬,並不是不信任她啊!”
聽了蔣晨的解釋,陸弈恒簡直暴躁了,他辯解著,聲音中帶出了委屈。
“夥計,承認吧,當初在你的心裏,並沒有真正的將尹嘉寶當做能夠和你同甘共苦的妻子,所以,你才會習慣性的什麼事都自己扛。”
不理會他的抓狂,蔣晨歎了口氣,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還擺正不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位置,其實,我覺得你不如幹脆和嘉寶離婚吧,這樣沒準兒你們兩個人的痛苦都會少一些。”
“不!”陸弈恒像被紮住了屁股一般,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踏步的就要往門口走,“我一輩子都不會和她離婚!”
“你去哪兒?”
“去和她解釋!”
蔣晨衝過去一把將陸弈恒拽了回來,將他重重的按在了沙發上。
“你想好怎麼解釋了嗎?你這麼去,不是找著讓人再一次把你攆出來嗎?”
“那怎麼辦?”這一次陸弈恒真的迷茫了,他無助的看向蔣晨。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去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再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往尹嘉寶的傷口上撒鹽。你現在要讓她感受到你的誠意,感受到你是實實在在的的愛她,是真心想挽回。”
陸弈恒的眼睛發亮,一個勁兒的點頭,然後忽然伸手抓住蔣晨胸前的衣服,語氣激動:“沒錯!是這樣,我現在要怎麼做?”
咳咳!咳咳!
蔣晨一巴掌拍在陸弈恒的胳膊上,這才將差點給他給憋死的自己搶救了過來。他憤怒的瞪了一眼那個大齡的“智障兒童”,使勁的咳嗽了一陣,這才說:
“你好好的回憶回憶,你和尹嘉寶在一起這麼多年,有沒有什麼是她一直想做,卻一直沒有機會做的事兒?或者說,有沒有什麼她曾經向你提出過要求,但是你從來沒有滿足過她的?”
陸弈恒低頭沉思了半天,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和尹嘉寶結婚到現在已經四年多了,可是從結婚第一天起,兩個人的關係就從來沒有好過。他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她又怎麼可能會對他提出什麼要求?
想到這裏,陸弈恒的心裏被突如其來的愧疚感層層淹沒,他覺得他能夠理解嘉寶了,他雖然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可是卻從來沒有做過一件事,能夠表現他的愛。
他又如何能夠指望被曾經的他折磨的遍體鱗傷的嘉寶,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意呢?
看陸弈恒搖頭,蔣晨簡直鬱卒了。
“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她沒有跟你說,但是一直想做的事?就是她有沒有什麼沒有達成的夢想之類?”蔣晨再次提議道。
夢想?
陸弈恒努力的思索著。
“有!”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神熠熠發光:“她在結婚之前,曾經在博客上寫過,她希望自己將來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體驗一下魯濱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