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個我愛了多年的男人,主動地一步步退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把我從小公司調來,就是想監視我而已,把我放在你的眼皮底下,我就不容易搞事情了,對吧。
裴深,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個情種?你以前說我為了裴澤不遺餘力,我才要說,你為了蘇雪才是不擇手段,連最起碼的良知道德都不要了。”
我強忍著心口湧上的一陣陣心酸,轉身就想離開,可是,還沒走幾步,裴深一個用力就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裏。
“林悠,你誤會我了,我沒想監視你,我隻是看你一個人孤苦無依……”
“所以,你就是在同情和可憐我?就像對待一隻小貓小狗那樣,裴深,有沒有人說你真的很過分。明明你就是幫凶之一,將我害得一無所有後,又偏偏以一種救世主的方式出現。
怎麼?你想讓我感激你?還是想讓我像以前一樣愛你,然後就忘記蘇雪對我做的一切,無怨無悔的祝福你們天長地久,雙宿雙棲?”
如果是這樣,裴深,那你就看錯我了,我不是耶/穌/基/督。
裴深掐著我手腕的力道大了幾分,死死的盯著我,目光像是要將我戳個窟窿,“林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以前的你根本不會這麼想?”
“不都是你們逼出來的嗎?”我笑了笑,可是比哭還難看。
“你們逼死了以前的林悠,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我學著裴深之前的樣子,掰開他扣住我手腕的手指,倔強的離開。
可是,當我走到拐角的一霎那,渾身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似的,扶著牆縮了下去。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竟然走到了相互怨懟的地步,誰也不再相信誰,仿佛他們都變成了刺蝟,隻要一接觸就會紮得遍體鱗傷。
我逃也似的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穩住呼吸,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工作,工作!什麼都不要想,先賺錢再說。
顯然,我低估了蘇雪的無恥程度。
第二天,我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本能的感覺到單位裏的氣氛不對,這個情形我以前經曆過一次,就是在幼兒園被警察帶走的那天。
我一進門,所有人都像避蛇蠍一般躲得遠遠地,我沒工夫關心,打開電腦,進入公司網頁,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映入眼簾。
公司的網頁上全是我和無數男人的合影,各種限製級的姿勢,一張比一張露骨。
我穩住呼吸,拳頭緊握,蘇雪,她還是喜歡玩這些下三濫的把戲,還請了專業的p圖高手。
很快,上班的時間到了,總經理進門諱莫如深的盯了我一眼,有裝模作樣的提醒了我們幾句好好工作,不要分心之類。
大約一個小時後,剛才的豔-照被刪了個一幹二淨,想也不用想,這件事應該是裴深做的。
我看著空空蕩蕩的網頁,心裏冷笑,他大概又想幫蘇雪含糊過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後安慰我幾句,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我哪會讓蘇雪過的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