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黃曼的父親,黃曼知道的事情肯定都會跟他說,而且剛剛他的回答,也證明了他是對的。
黃清林聽到他的回答,稍稍有些安心。
洛白對竇敏的感情他還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喬浚中間插足,竇敏現在肯定是他的妻子,就算不是妻子,也一定是情人。
“洛少,關於竇小姐的事情我的確知道很多,但不會白白的告訴你,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兩件事。”
“你說。”
“我的女人和孩子是無辜的,我希望你能放過他們。”
“沒問題,他們隨時都可以走。”
“我還希望你能幫我躲開喬浚和莫司南的追殺。”
“這就要看你說的事情,對我有沒有用了。”
“肯定有用。”
“好,你先說。”
黃清林猶豫了一下,必究久經商場,他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告訴他。
“這樣吧,你先把我的女人和孩子們送走,隻要她們安全了,我就告訴你。”
洛白的耐心其實並不多,但臉上卻並沒有顯露出來。
“好,我現在就叫人訂機票,把他們送出國。”
“謝謝。”
黃清林離開書房,去跟他們道別。
林淑清很不安。
她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所以一直牽著黃清林的手。
“我留下來陪你。”
“不用,你跟孩子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我說過不會跟你分開。”
“隻是分開一兩天而已,不用擔心,我能照顧好我自己,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安。”
黃清林馬上擁抱住她,順了順她的背脊,然後笑著道:“等我處理好這裏的事,我就去那邊找你,雖然我不能給你最舒適的生活,但是這一次,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娶你做我的妻子,就是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嫁給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
“當然願意。”林淑清幸福的答應。
黃清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走吧,在那邊等我。”
“嗯。”
黃清林看著他們上車,看著車子開走。
……
兩個小時後。
他又回到書房。
洛白坐在書桌內看著他。
“你應該已經接到電話了,他們已經安全上了飛機,現在你可以說了?”
黃清林想了想。
如果再不給他點好處,自己一定會自身難保。
還是說吧。
他慢慢張開雙唇,語出驚人道:“其實現在的竇敏並不是竇敏,而是她的雙胞胎妹妹言默。”
洛白溫柔的麵容露出冷冽的表情。
“你有證據嗎?”
“我女兒曼曼一直都在喬家,在言默出事的那天晚上,她親眼看到竇敏偷偷的離開喬家,而在竇敏出院回到喬家以後,曼曼發現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不論是談吐,還是行為,都徹底的改變了,當然,我也有調查過這件事,發現現在這個竇敏,竟然對化學方麵的知識非常熟悉,但是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竇敏怎麼可能會那些東西?隻有言默才對那種東西特別熟悉,因為她大學就是讀的化學係,而且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才。”
洛白聽著他說的確實有那麼一些道理,但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因為,如果他相信現在的竇敏就是言默,那麼,以前的竇敏呢?真正的竇敏?
死了?
他絕對不會相信竇敏死了。
“你說的話我會再去調查,如果確認是真的,我就放你離開。”
“你需要調查多久?”黃清林問。
“這我也不清楚,看情況吧。”
“可是我需要盡快跟我的家人團聚。”
“我已經答應你放過了他們,也答應幫你躲開喬浚和莫司南的追殺,但是,我可沒答應會放過你,我不管現在的敏敏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們父女這些年對她做過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也是時候幫她報複一下了。”
黃清林整個人都愣住。
其實一開始他就猜到了,不論是喬浚,莫司南,還是洛白,這些人,每一個都希望他死。
不過還好。
他救了淑清,救了孩子……
希望他們以後可以過得幸福,不過最後他還是對不起林淑清。
她默默的跟了他半輩子,最後還是沒能得到一個名分,希望她的餘生能找到一個比他好的男人,希望下輩子,還能跟她再續前緣。
對不起……
洛白叫傭人帶黃清林下去以後,就打電話給竇慧文。
“文姨。”
“我也正想打給你呢。”
“出什麼事了嗎?”
“等一下莫司南會派人來接我。”
“這件事啊,你不用擔心,我會派人跟著你,不會讓你有事。”
“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
“對了,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需要敏敏的DNA。”
“DNA?要她的DNA做什麼?”
“現在還隻是猜測,等結果出來了,我再告訴你。”
“你不會是懷疑敏敏不是敏敏吧?”
“……”
洛白沒有回應。
竇慧文驚道:“你認為敏敏是默默?”
“我隻是想要確認一下,也許隻我想多了。”
“……好吧。”竇慧文答應道:“我會幫你拿到她的DNA,畢竟她們兩個長的太像了,我也總是分不清。”
“謝謝文姨。”
電話掛斷,洛白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
如果現在的竇敏是言默,那麼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兩個人會調換?為什麼會有一個人死?為什麼言默要假扮竇敏?敏敏的死跟言默有關嗎?
看來需要知道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他要一個一個的弄清楚才行。
假如……
假如敏敏真的死了,而凶手就是言默,那麼……
他一定要親手殺了她替敏敏報仇。
……
會所。
一樓已經被整理好,竇慧文走進來的時候完全看不出幾個小時前有打鬥過的痕跡。
莫司南坐在沙發上,臉上看起來還不錯,但心情卻並不是很好。
竇慧文來到他的對麵,坐下。
她沒有開口,她本就什麼都不想說,隻是一味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