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是回到了喬家,但是見不到浚哥哥,又有什麼意義?
可惡!
她煩躁的想去後院吹吹秋天的冷風,讓充滿怒火的腦子冷靜一下,想個好辦法把他們弄回來,卻恰巧看到陸忱西站在後門的門口吸煙,而他此時也一臉的愁容,應該也是好幾天沒有見到言默的關係。
黃曼忽然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
她走過去,輕聲叫著:“陸醫生。”
陸忱西側頭看向她,禮貌的將手中的煙熄滅。
“黃小姐。”
“怎麼一個人在這吸煙?有什麼煩心事嗎?”
“沒有。”
“是在想表嫂嗎?”
陸忱西的神情馬上謹慎起來。
“黃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醫生來到喬家做喬家的家庭醫生,為的不就是表嫂嗎?”
陸忱西巧妙的順勢道:“是,我是為了她的病。”
“不僅是病吧?”
“……”
陸忱西沉默的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黃曼也不再遮掩。
“表嫂自從做過換心手術後整個人性情大變,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而她現在的性格剛好跟她死去的雙胞胎妹妹極其相似,這其中的玄妙我想不用我說,陸醫生你也應該發現了,所以我可以確定,你這次費盡心思的來到喬家,就是想要拿回屬於你的東西。”
“……”
陸忱西依舊沉默,不承認,也不否認。
黃曼挑眉繼續。
“其實我的目的跟你差不多,我也想要拿回本應屬於我的東西,所以我們可以合作。”
“怎麼合作?”陸忱西沒有同意,直接詢問。
黃曼也沒有多心,直接回答:“隻要破壞他們的感情,我們就可以各得所需。”
“怎麼破壞?”陸忱西又問。
“這個嘛……其實我一直都有個疑問。”
“什麼疑問?”
“在浚哥哥沒結婚之前,他的確對表嫂很溫柔很體貼,但是自從結婚後,他們的感情突然僵到了極致,浚哥哥連看都不願意看表嫂一眼,極其的厭惡她,我姑媽也曾跟我說過,浚哥哥好幾次提出離婚,是表嫂死纏爛打的不願意,可是,自從表嫂做了手術,換了一個人,浚哥哥就跟以前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不如我就坦白的說清楚一點,浚哥哥是個比你我都聰明的人,他一定也發現了表嫂已經變成了她的雙胞胎妹妹言默,可是浚哥哥不但沒有聲張,還把她留在身邊,更讓她代替自己的妻子,甚至對她好到無微不至。我最近調查過言默,她跟浚哥哥根本沒有過任何交集,為什麼浚哥哥會這樣對一個剛認識的人?還是假扮自己妻子的人?我可不相信一見鍾情,因為她的那張臉跟她姐姐長得太像了,浚哥哥看了隻會討厭,惡心,所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陸醫生,你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嗎?”
陸忱西耐心的聽著她的話。
原來她跟端木佳是一樣的,都以為言默和竇敏互換了身份。
不過這樣也好。
誰會相信死而複生這種荒唐的事呢?
“我不知道。”陸忱西否認。
黃曼再次確認:“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陸忱西說的是真話,他也一直都想知道,為什麼喬浚要霸占言默不放?
黃曼接著道:“那我們就可以從這裏下手,沒準知道了原因,就有了破壞他們的突破口。”
陸忱西輕輕的點了點頭。
黃曼觀察著他的神情和表情。
她之所以願意跟他說剛剛的那些事,就是看準他不會將這些事說給言默和喬浚聽,因為他跟她的心情是一樣的,她討厭言默,憎恨言默,他則討厭浚哥哥,憎恨浚哥哥,所以一定會願意跟她合作,但是他的表現卻一點都不強烈,隻是淡漠的應和,好似敷衍一般。
“陸醫生。”她非常鄭重的叫著他。
陸忱西也很認真的看著她。
黃曼一字一句的問:“我們現在算是合作關係了,對嗎?”
陸忱西心中嗤笑。
這句話聽著還真是耳熟。
“算是吧。”
他模棱兩可的回答。
黃曼心中很是不安。
……
公寓。
喬浚打開房門的時候,撲麵而來的是晚飯的香味。
他忍不住嘴角勾起。
這幾天的生活真的幸福的無法言語,早上,言默穿著圍裙叫他起床,她站在床邊,第一聲是甜甜的老公,他聽著實在是舒坦,故意裝睡不回應,第二聲還是甜甜的老公,他貪心的繼續裝睡,等著她再叫自己,可是到了第三聲,她驟然變成了河東獅,揪著他的耳朵咆哮:喬浚,給我死起來——說真的,第一次經曆她的河東獅吼時,他不僅被嚇到了,耳朵還瞬間耳鳴了,不過還好,在他起床穿衣服的時候,言默會幫他整理衣服,打好領帶,將他全身上下都整理的一絲不苟,而當他吃完早餐準備去上班的時候,她會站在門口先送他出門,當然,這個時候,他一定會親吻她,不過最幸福的還是回到家,她做好晚餐等著他,偶爾會問……
“我已經幫你放好洗澡水了,你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這種隻有日劇裏才會出現的幸福情節,竟然在他的身上實現了,所以他的回答當然也要跟日劇裏一樣,非常配合道:“老婆,我想先要你。”
之後……
“滾一邊子去。”
言默最可愛的地方就是在她害羞的時候會莫名的很暴力。
不過他喜歡。
“老婆,我這幾天一直都想問,你做飯的手藝是誰教的?”
言默將最後一道糖醋排骨放在桌上,然後解開圍裙,坐在他的對麵,一臉得意道:“這需要人教嗎?”
喬浚馬上反問:“不需要嗎?”
言默想了想。
“的確,一般人的話可能需要跟師傅學習,但我從小就喜歡化學,經常做實驗,所以在看到菜譜的時候就像看到了一個實驗,按照上麵的步驟,煎、炒、烹、炸、燜、溜、熬、燉,每一種都像是一個化學反應,很有意思,而且很有挑戰性,我特別喜歡,尤其是佛跳牆這種高難度的菜色,我最喜歡了,不過最難的還是切菜,刀工這東西沒有捷徑,隻能熟能生巧,為了練好刀工,我差點把手指頭給切爛了,你看,這就是以前留下的疤。”
她說完,伸出自己的食指。
喬浚的視線跟著她的手,看向她的指尖,並沒有什麼傷口,幹幹淨淨的,非常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