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別墅門口,纖細蒼白的手指緊捏著身側的包。
裏麵有一張體檢化驗單。
診斷結果:顧念,胃癌晚期!
我就快要死了。
醫生建議我馬上入院治療,興許能拖個三五個月。
可是我沒有同意。
推開大門,客廳內一片淩亂。
女人的鞋襪、衣服等隨處扔在地上,沙發上,茶幾上……
這不知道是第幾次她將東西留在我家了。
這個她便是我那剛被富商拋棄同父異母的妹妹顧惜。
她上個月剛從A國回來
我心裏的難過和委屈鋪天蓋地,如同潮水般洶湧襲上心頭。
此時臥室門開了。
肖墨寒醉醺醺的從裏麵走出來。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眸子裏閃過一絲濃濃的嘲諷與嫌棄。
“你這副死人臉真是讓我倒胃口,嫉妒了?想要了?你就是賤!”
我快要死了,剛才進門前我一直糾結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可是當看到他對我露出譏諷冷笑後,便沉默了。
我的沉默引發他強烈的不滿。
他順手將我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高大精壯的身體翻身覆蓋下來。
他毫不憐惜,如一頭凶猛瘋狂的野獸般撕扯開我的衣衫,將我完整暴露在空氣中。
“不要——”
我的抗拒掙紮換來的隻是他更加凶猛粗魯的狂吻。
嘴裏立刻盈滿了鐵鏽味兒的液體,不用想,一定又被咬出血了。
“疼~輕點,墨寒……”
“念念,你疼嗎?還會有更疼的!”他唇角揚起了一抹邪佞性感的冷笑,眼底是我看不明白的恨意!
沒有任何前戲,他就這樣野蠻凶猛的衝撞進來,我疼的倒抽一口冷氣,眼淚迸射而出!
說起來,我們兩家算是世交,我和肖墨寒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他對我很好。
我開始懵懂懂事以來,便視他為此生唯一。
但三年前那個炎熱的夏天,我從外焦急的趕回來。
卻發現他媽媽病逝,他和顧惜在一起了。
我宛若晴天霹靂!
之後,家裏莫名其妙遭受破產,爸爸跳樓,媽媽受不了刺激自殺未遂變瘋,而他的顧惜則不知為何跟著富商走了。
我被迫放棄學業,為了照顧媽媽,為了償還銀行欠款,咬牙撐起了這個殘缺不全的家。
三年後,我修完學業去辰惜公司麵試,沒想到主審官便是他。
他不僅幫我償還了銀行欠款,更將我媽媽送去了西山最好的療養院,隨後娶了我。
我一直以為娶我是因為他同我一樣,因為愛,可是結婚後的我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熱。
原以為我的真心早晚有一天會打動他,可我怎麼都想不到,上個月同父異母的妹妹顧惜慘遭富商拋棄回國了。
肖墨寒不計前嫌,與她藕斷絲連。
我永無止境的噩夢開始了……
“墨寒,為什麼不喜歡我了?!”
我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每年都會問幾遍。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
他的大手緊緊的捏住了我的下頜,狠狠的一甩,而我卻沒有絲毫防備就這樣摔倒了。
我摔在桌角處,膝蓋受到了重創,揪心的疼痛傳至四肢百骸。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我這麼恨我?我不懂啊……”
我趴在地上如喪家之犬,淚水模糊了雙眼,哀傷的抽泣著。
“少裝無辜裝可憐,自己做過什麼事兒心裏清楚,我不屑說出口!”
他氣得轉身去了臥室,完全不去管我之後是否有力氣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
這一夜,供暖公司大概也和我作對,竟然在最嚴寒的日子裏,停暖了!
我膝蓋受了傷,胃難受的幹嘔著,折騰的去了半條命。
最後實在是沒力氣爬起來去臥室,窩在客廳地毯上瑟瑟發抖,不知不覺竟然就這樣睡過去了。
半夜,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我。
“顧小姐不好了,你母親犯病從療養院跑出去了,現在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