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濕淋淋。
我曾幻想過追上了古沉,他愛上我,卸下渾身的淡漠,用溫柔的態度要了我。
可實際,那天,我們滿身傷痕的擁抱,用激烈的情緒,絕望的態度,我把那次當作最後一次的厚顏無恥。
我的痛叫被他封喉,他的手臂如藤蔓把我纏在懷裏,緊緊的把我鎖著。
我明明痛得牙齒打顫,可卻被他緊鎖的動作塞滿安心。
我說:
【古沉,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我媽去世了。我能不能繼續喜歡你?】
如果愛也不能繼續,我便是沒有火光的蛾,墮入黑暗裏,無聲無息的死去,那一周我就是那麼渾渾噩噩無淚發瘋的過著。
古沉什麼都沒說,隻是動作變得溫柔,他扣著我的後腦勺,讓我的下巴頂著他的肩膀,我聽著他蓬勃的心跳,閉眼不奢望他的回答。
我說:【謝謝,你回來。】
他在我耳邊粗喘,他的手指插入我的長發裏用力摁了幾下:【你不該糾纏我。曾書書!我想過放過你的,可這是你自找的!】
沒等我明白,他再次瘋狂的動作,像解了禁的惡龍,折騰了三次後,我精疲力竭.
後來迎著晨曦我在古沉的臂彎中醒來,對上他那雙色澤度金的眸子和一雙緊鎖的眉頭,恍惚後,我揉著腫痛的眼皮,埋藏起所有的悲情,我學著曾經的曾經我張揚的把他抵在牆麵的樣子,無恥的說:【古沉,我這算不算搞定你?】
而我得到的是清晨到下午數不盡的,貪得無厭的索取。
之後...的之後,我得知他不再出國,我厚顏無恥的對著同學宣稱,古沉是我的男朋友,他為我不再出國。
事實也許如此,隻是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他無休止的恨意。
想一想那五年的青春時光,對我不僅是回憶也是枷鎖,讓我在體會到古沉的殘酷後,丟棄難,離別難,走出更難。
我把目光從照片放置在懷中的寶寶臉上,辛酸的感情也漸漸淡去,今年的生日,至少和我血脈相連的小家夥不會嫌棄我,背叛我,拋下我。
之後我給寶寶換上我給他準備的嬰兒服,拿著手搖鈴逗著小家夥咯咯笑,孩子單純的樣子讓我也跟著開心起來,我給寶寶私自起了名字,他叫“古昕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