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眼睛微眯,她似乎有些什麼變得不太一樣的,若是以前,她定會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哪怕掩飾得再好,自己也能從其眼中看出些許端倪。如今卻是沒了那股焦躁,更懂得調劑掩藏自己心緒,越發像隻小狐狸了。
想著,他眼目中轉過一股意味不明的亮光,笑容更大,“不急,不急,雖然乖徒兒還是不願認為師,為師是不強迫,但也不願放棄,不如你再多陪我幾日,可好?”
說著指尖一道紅光閃過,溫如玉還來不及反應,一個紅色光圈便套在了她左腕上,光圈上連有一條繩子,繩子另一頭則栓在了鴻鈞手上。
溫如玉試了試掙脫,但毫無辦法,這家夥竟然真動手禁錮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她怒道:“前輩!我不是你養的靈寵!”
“你當然不是,”鴻鈞表情無辜,晃了晃同樣被綁住的右手腕,“我是。”
瞬間,溫如玉如遭雷劈,甚至連憤怒的心都被掐滅了,能無恥到這程度,她對眼前這個奇葩可謂五體投地。再罵估計人家不會當回事,打又打不過的,索性就跟著看他想玩什麼花樣,懶得再浪費體力情緒。
見對方老老實實的,一臉無語並未反抗,鴻鈞笑眯著眼,手一揚道:“乖徒兒,走,咱們看熱鬧去。”
隨著鴻鈞走動,係在倆手腕間的紅光也悄然隱去,看似解除了禁錮。而事實上紅繩依舊還在,隻是變得難以察覺。
溫如玉緩緩跟在後方,盯著那瀟灑自如的身影,目光幾番變化,是沉了再沉。
這時,隻聽鴻鈞在前方道:“乖徒兒可怪為師之前不曾出手搭救?”
溫如玉此刻心情陰霾得很,心中殺意起伏了幾個來回,根本就不欲搭理。
沉默數息,鴻鈞等不到答案也不介意,又自顧悠悠說道:“就算責怪亦無妨,就算以後還有類似險境,為師亦不會去救,你可得記好了。所謂修道本就是逆天之行,便是要與天地爭鬥那一線生機,靠不得旁人,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皆為考驗,唯有靠自身度過。鬥過便是魚躍龍門,天高海深任我行;鬥不過嘛,那亦是你實力不濟,為師可不會去心疼少個徒兒哦。”
溫如玉聽著,心中一陣冷笑,這家夥也太過無恥!什麼收徒,不過當她是件打發時間的有趣的玩具罷了。不過,同樣的她也沒把他當根蔥,不曾上心,何來責怪,他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湊巧的,鴻鈞正好回過首,便瞥見她唇角那抹尚未來得及收起的嘲諷弧度,鳳眸微眨,癟嘴委屈,“你,你你不會是從未把為師記在心上吧?”
這不是廢話?誰會把一個將自己當玩物樂趣的人放心上,找自虐?被看見了溫如玉索性弧度揚得更大,配上微微上挑的下巴,顯得極其囂張。
就這小眼神,讓鴻鈞心神一顫,這小姑娘實在太對自己胃口了!不認命,不死板,關鍵是經得起折騰不會盲從,有這麼個徒弟,偶爾逗弄一下,接下來的定不會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