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緊緊抓著欄杆,用力到發白。隻覺得視線中一片昏暗,太陽穴的位置突突跳動著。
“阿辰?你怎麼了?”安雅琪在屋內聽到動靜,急忙出來查看就見靳彥辰麵色蒼白的可怕模樣。一聲驚呼出口,安雅琪急忙將人扶起。
“你剛剛又聽到什麼聲音嗎?”閉著眼睛的阮惜寒猛然睜眼,轉頭看向靳鴻飛。剛剛,她似乎聽到了安雅琪那個女人的聲音!
“沒有啊!你聽到什麼了?”靳鴻飛微微皺眉,站起身四下看了一遍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可能是我幻聽了吧!最近太累了。”阮惜寒笑了笑重新閉上了眼睛,隻是眉頭依舊皺著。
“惜寒,我帶你走吧!”靳鴻飛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麵色凝重,似乎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鴻飛……”阮惜寒歎了口氣,索性起身看著靳鴻飛“你走不了,你在洛城有根。你不像我,你還有整個靳家。”
阮惜寒語氣平淡,隻是在敘述一個事實。靳鴻飛想要反駁,卻始終找不到理由。
他已經成了家,還有一個阮思思。而且就光是他“靳”這個姓氏,就注定他的人生不能任由他隨意。他有著光鮮亮麗的外表,卻失去了自由。
“沒關係,我可以放棄那些的。我願意。”靳鴻飛張口堅持,看著麵前的阮惜寒像是在宣誓。
“別的我們先不說,阮思思呢?阮思思怎麼辦?”阮惜寒皺著眉頭,顯然並不想提起這個人“盡管我討厭她,但是我卻不想拆散一個家庭。”
“你已經結婚了,你是有家室的人。靳鴻飛你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你要有擔當你懂嗎?”
阮惜寒歎了口氣重新躺了下去,直接點開手機歌單。悅耳的音樂聲響起,阮惜寒再次閉上眼仿佛再聽不見別的聲音。
她看的透徹,靳鴻飛是絕對舍棄不掉他現在擁有的這些的。不論是身份,還是其他的什麼。
這三年來她所吃的苦,靳鴻飛都還沒有嚐過。他又怎麼能信誓旦旦的說著舍棄的話?沒有失去過,就永遠不知道那些東西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靳鴻飛眸色深沉,視線落在阮惜寒背對著自己的背影上。突然眼眸一沉像是下了什麼決心,隨即起身開門離開。
阮惜寒,我會證明我是舍得的!
阮惜寒眼皮下的眼珠轉動,最終還是沒有起身去追。或許讓他冷靜一下,就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了吧!
“嗡嗡嗡”音樂聲突然停止,手機隨即跟著震動起來。阮惜寒微微皺眉,抬手拿到了麵前。
“司經晨?”按下接通建,阮惜寒出口的聲音就帶上了疑問。她記得自己是請過假的吧!
說起來還真是慚愧,雖然說是去上班,也隻上了兩天,就頻頻翹班。也是挺對不起司經晨的,況且那天她還……
阮惜寒老臉一紅,再開口的聲音就有些底氣不足:“有什麼吩咐嗎?司老板?”
“我還以為你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呢?怎麼請了個假,人就失蹤了呢?這樣你還準備賺路費呢?”司經晨語氣是一貫的溫柔,語氣中沒有半點芥蒂。
似乎那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兩人之間的狀態一如往常。阮惜寒眨了眨眼一時語塞,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幹笑。
“不如請我吃一頓飯?就當是將功補過了。”司經晨輕笑通過聽筒傳過來,震動著阮惜寒的耳膜。
“好啊!想吃什麼?”阮惜寒豪氣的應下,覺得司經晨這個要求也不算是過分。
“就是那天的小吃攤,這次我想吃你上次吃的那種。”司經晨溫潤的聲線傳來,阮惜寒甚至能想象得到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一定是帶著暖暖的笑容的。
“好啊!隻是這是不是太過寒酸了?”阮惜寒爽快的答應,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喜歡,那就這樣決定了。半個小時之後,在小吃攤見。”司經晨語氣都像是輕快了不少,說完像是怕阮惜寒後悔一般迅速掛斷了電話。
阮惜寒好笑的搖了搖頭,看了眼時間打算再眯一會兒。反正就在不遠處,走路也就是十分鍾的事情。
而在此時,醫院。
葉皖笙鐵青著一張臉,抬手就抓住了麵前醫生的衣領。臉上的表情凶狠的厲害:“我警告你!別說什麼治不好的話,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要你整個醫院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