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鬧了。我還是個病人呢!”等兩人笑鬧夠了,阮惜寒看著靳鴻飛裝作可憐巴巴的模樣。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病人啊!”靳鴻飛沒好氣的瞪了眼阮惜寒,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杯子又倒了杯水,在一旁晾著。
俯身仔細的將阮惜寒的被角壓了壓,靳鴻飛細致又溫柔。阮惜寒歪著頭看著靳鴻飛,眨了眨眼睛麵色平靜。
剛才是他嗎?
阮惜寒隻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不好很不好的夢,將要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有個人在照顧自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額頭的位置,似乎那裏還有著殘留的溫度。
靳鴻飛,謝謝你。
等到阮惜寒好的七七八八,兩人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靳鴻飛本來就是趕回來的,昨天又一~夜沒睡回到家安頓好阮惜寒就一頭倒在了床上。
室內安靜的都能聽見兩人彼此交纏的呼吸聲,靜謐而又透著溫馨的模樣。
靳彥辰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抬起手指在阮惜寒的地方摩擦。眸色暗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怎麼突然想起今天搬家啊?”安雅琪摟著靳彥辰的臂膀,看著麵前忙碌的搬家公司皺眉。
“怎麼?今天不合適嗎?”靳彥辰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眸底隱隱露出一絲不耐。
今天阮惜寒和靳鴻飛都在睡覺,是唯一一個不會被兩人察覺的機會。他不想過早的和阮惜寒碰麵,即便本來這就是他的計劃。但,不能是這個時候。
“那到也不是。”安雅琪一驚急忙帶上了笑容,拽著靳彥辰的衣角撒嬌“隻是前幾天才看過房子,沒想到你今天就要搬過去了嘛!”
靳彥辰已經很久沒有對她露出過那樣的表情,最近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雅琪最近忙著查找宴會當晚陷害自己的人,但是卻一直沒有頭緒。對於靳彥辰的關注就少了很多,今天猛然發現對方似乎有些不對勁。
是哪裏出了差錯?
“嗯。”不著痕跡的掙開安雅琪的手,靳彥辰麵色不變卻明顯的有些疏離的模樣。
安雅琪更加心驚,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讓靳彥辰變成了這個模樣。
看著靳彥辰的背影,幾次張開口想要詢問最終卻沒說出口。兩人之間十分沉默,直到搬完家都沒再說過一句話。靳彥辰更是看著搬完家之後,就駕車離開。
靳彥辰的車子拐了彎卻沒有去公司,最終停在了夜笙。
“我說三爺,雖然我的酒多得是,但是也禁不住你這麼喝啊!”葉皖笙肉疼的瞧著被靳彥辰,十分鍾之內幹完的酒瓶,目光幽怨。
這位進來之後二話不說就點了一大堆的酒,等酒上來之後就是停的喝。偏偏眼眸清明,沒有一點要喝醉的意思。這是來買醉的嗎?簡直就是來糟蹋酒的!
是在忍無可忍,葉皖笙這才開口。隻是剩下抱怨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迎麵就甩來了靳彥辰的錢包。
“閉嘴!錢都給你!”靳彥辰不耐煩的吼了一句,葉皖笙就不敢再開口。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靳彥辰像是不要命的模樣,心裏竟然無比的期望阮惜寒哪怕是安雅琪也行。
隻要來一個能阻止他的人,就好。
另一邊阮惜寒已經醒了過來,坐在床上享受著靳鴻飛的服務。臉上的笑容淺淺,完全沒了前幾天崩潰的樣子。
“嗯,這個粥好好吃啊!”阮惜寒滿足的眯了眯眼,進食的速度快了幾分。
靳鴻飛滿意的瞧著阮惜寒的反應,臉上是頗為驕傲的神色:“這可是我特意偷師來的,你還是第一個享受的人!”
“這是你做的?”阮惜寒看著碗裏不論色澤還是味道都一流的粥,滿臉的驚訝。靳鴻飛還會做飯?她以前怎麼不知道?
“咳咳!這是個秘密!”靳鴻飛可疑的紅了臉,刻意轉移了話題“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
“有。”阮惜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幹淨,目光低垂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我想離開這兒。”
我想離開這兒,越遠越好。隻要……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