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丈夫,當然會在這兒了。”靳彥辰唇角彎起一抹笑,都是她熟悉的模樣。
“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啊!”阮惜寒不明白,難道自己今天的所有經曆都隻是一場夢嗎?
“胡說,我怎麼可能和你離婚?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靳彥辰微微皺眉,眼裏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摸了摸阮惜寒的頭,口氣就像是在容忍她的小胡鬧一般。
“來吧!這可是我們的婚禮。”
阮惜寒愣愣的被靳彥辰拉著走到牧師身前,然後便是宣誓。阮惜寒轉轉頭看向靳彥辰,隻見對方認真的側顏美到窒息。
靳彥辰?真的是你嗎?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阮惜寒看著靳彥辰,唇角的笑意燦爛:“我願意。”
周圍掌聲響起,阮惜寒看著靳彥辰臉上染上紅暈。這一切就像是場夢境,卻又真實的讓她不願意醒來。牧師麵帶微笑,又轉向靳彥辰。
“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阮惜寒也含笑看向身邊的人,眼神中滿是期待。隻是良久靳彥辰都沒能開口回答,阮惜寒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
“靳彥辰?”試探的叫了一聲,阮惜寒的眸中滿是驚慌。伸手拽住了靳彥辰的衣角,輕輕搖晃。
“你覺得我會愛上你?不過就是個玩物罷了!”靳彥辰卻一把將之甩開,扭過頭來時臉上的表情猙獰。
“阿辰,你不愛我了嗎?”安雅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惜寒轉頭就瞧見她滿臉淚痕的飛奔而來。
“怎麼會呢?我最愛的人,永遠都是你啊!”不顧阮惜寒蒼白的臉色,靳彥辰一把將其甩開轉身抱住了安雅琪。
“那她呢?她是怎麼回事?”安雅琪卻抬手指向摔倒在地的阮惜寒,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就是個玩物,也值得你上心?”靳彥辰再次抱住安雅琪“要不是因為你當初離開我,怎麼會有她出來蹦躂?”靳彥辰瞧了眼阮惜寒,眼神中的不屑清晰明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阮惜寒看著麵前恩恩愛愛的兩個人,臉上的神情越加蒼白。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這樣對我?
眼前的場景突然遠去,靳彥辰的身影模糊起來。一半像是擁著安雅琪的靳彥辰,一半像是擁著阮思思的靳鴻飛。
場景突然混亂起來,一會兒是三年前的婚禮,一會兒是民政局離婚的場景。阮惜寒痛苦的抱住頭蹲在黑暗的角落,放肆大哭卻沒有一個人來安慰。
“別哭了,我們走吧!”突然一切都安靜下來,周圍那些紛亂的場景消失不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惜寒抬起頭看向來人。
“你是誰?”阮惜寒停止哭泣,看著麵前這個萬分眼熟的人影。似乎見過無數次,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我就是你啊!”對麵的人語氣歡快,嘴角的笑容好看異常。
“你騙人,我才不是這個樣子!”阮惜寒卻不信,指著那個人影滿臉的怒氣。
“可是我確實是你啊!不然還有誰能會關心你啊!”對麵的人卻依舊笑的燦爛,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的樣子。
“當然有……”阮惜寒猛然頓住,腦海中那些會關心自己的人影慢慢淡去,竟然真的沒有一個。
眼角突然濕潤,阮惜寒看著麵前的人伸手摸去。觸手冰涼,是一麵鏡子。鏡子裏麵的人就是她自己,隻是臉上掛著難看的笑容。
是啊!阮惜寒,除了你自己,你還有誰呢?
醫院裏急症室,靳鴻飛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阮惜寒。轉身詢問一邊同樣臉色凝重的醫生,語氣急促:“醫生,她到底怎麼樣啊?”
靳鴻飛好不容易脫身,就立即回到了家裏。
一進門就察覺不對,打開燈就瞧見躺在床上的阮惜寒,並且發著高燒,昏迷不醒。
急忙將人送來醫院,又是打針又是點滴。平常那麼不願意打針的一個人,卻連聲都沒吭一聲遲遲沒有醒來。
“病人的情況很危險,這一~夜要尤其注意。每隔三個小時就擦一次身,注意不要讓她的溫度升高。不然就算醒過來也會出現問題。”
醫生抬手指了指腦袋,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靳鴻飛呆了呆良久才回神,轉身走到阮惜寒的病床前麵色蒼白。
“惜寒,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回家的,我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的!”靳鴻飛聲音暗啞,眼眸中隱約有淚光閃爍。
“惜寒,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像是在宣誓一般,靳鴻飛的眸色猛然暗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