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別墅這個地方,平時就很好有出租車來到這裏。
阮惜寒想要快速的離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幾分鍾後,靳彥辰果然看到在路邊拽著行李箱行走的阮惜寒。
她的身子十分的單薄,也許是天氣冷了,她一隻手還抱著肩膀。
昏黃的路燈,在加上有些遠的距離,靳彥辰看不清阮惜寒的麵部表情。
他坐在車子內,緩慢的跟著她的步伐,並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棱角分明的臉上,眉心緊蹙,漆黑的眼底,寫滿了悲傷和心疼。
他想將車子開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裏,好好的疼惜。
但腦海裏驀然浮現秦明的話以及她冰冷的麵孔和話語。
他們在一起已經有一段的時間了,他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可是阮惜寒依舊不信任他。
靳彥辰很迷茫,在阮惜寒的心裏,他究竟占據著什麼樣的位置?和司經晨相比,他又算什麼?
夜很長,路很長。
她一個人走在前麵,他跟在後麵。
默默守護,卻無人知曉。
半小時後,阮惜寒走到了十字路口,恰好迎麵來了一輛出租車。
看了一眼時間點,阮惜寒招了招手。
十一點鍾,雖然無處可去,但她總是要休息。
背包裏還有為數不多的錢,足夠她找到新房子。
想到此,阮惜寒便釋然了很多,將行李放到後備箱裏,而後上了車。
靳彥辰一直跟著她,直到到了一家小旅店,阮惜寒安全入住。
旅店二樓的房間亮著燈,靳彥辰將車子停在樓下,微微揚起頭,眼神複雜的看向那間房。
許久,他緩緩地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溫蒂的號碼。
夜半,大多數的人已經入睡,溫蒂見是靳彥辰的電話,頓時驚訝了幾分,而後疑惑的問道,“三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嗎?”
“為阮惜寒安排一個員工宿舍,不要太簡陋,也不要太豪華,她會懷疑。”
靳彥辰的聲音十分的低沉,伴著濃濃的月色,竟然還帶著幾分魅惑。
“是,三爺。”
溫蒂恭敬的回答道。
“不要讓她知道是我。”
靳彥辰的聲音,沒有往日那般犀利,甚至還帶著幾分疲憊。
“你放心,三爺。”
溫蒂不敢有疑,輕聲應答。
靳彥辰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而後繼續揚起頭,看向那個燈光已經熄滅的房間。
單薄的木板床上,阮惜寒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靳彥辰那張冰冷的臉和安琪雅的話音紛紛湧現在她的腦海裏,再加上木板床的堅硬,阮惜寒單薄的身子,被硌的極為的難受。
隻是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便受不了這般粗糙的環境,過去的三年裏,她過得日日如此,卻沒有任何的不適。
可是從今以後,沒有他的日子,一直如此。
阮惜寒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而後緩緩地閉上眼,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她恬靜的臉上,竟帶著幾分淒涼。